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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章鱼不在他身边时，他也能感到那如蛆附骨的视线，仿佛凝视他的是黑暗本身。暗处的凝视落在他身上，他假装若无其事，去捡枯枝，那干枯的叶片如同覆盖了一层粘液般滑不溜手，在他的手指触到它时蜷缩扭动，舔舐了他一口。

他抽回手，舔了舔指尖，尝到了一股海水的腥咸。

他反而喜欢章鱼正面看着他，因为这时他知道那目光是从何而来的。那目光让他的肉体战栗，但他的心却是平静的。或许是因为这怪物曾用它的触手一次次贯穿他，让他在太过猛烈的快感中死了一次又一次，死人是不会恐惧的。

有时候他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他就是疯了，世界上哪有会说话的章鱼，而那章鱼几天前还在水族馆里泡着，他们隔着玻璃板远远对望，鱼群和人群从他们身旁流过，如同一对在时空中失散的爱人，永远无法聚首。

不，没有爱，他为什么会想到爱？

他似乎听到一声嗤笑，那视线仿佛一直看进了他的灵魂里，看到了他所有未曾说出口的话语。

他战栗起来，深深地埋下头去，捡起石块打火，燧石在碰撞中迸发火光，他用手护着，引到枯枝上点燃。

火生了起来，驱散了一方黑暗，人类感觉自己温暖了一些，头脑里也不再萦绕着没有意义的呓语。他松了一口气，清理鱼鳞和内脏，把鱼穿在树枝上，放到火上炙烤。

触手悄无声息地卷过来，拽着他的脚踝往后扯，他的身体本能地挣扎了一下，然后被涌上来的触手层层缠住。

他大张着眼睛，看着自己又一次被拖进黑暗里。

触手往他的股缝里钻，滑腻腻的，他呻吟起来，现实一下子全部消散了，只剩下无穷无尽的快感。他坐在章鱼涌动的触须上，感到内里被逐渐撑大，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他抚摸圆滚滚的肚子，上面隆起扭曲可怖的痕迹。

章鱼操着他的肠子，一直操到他的灵魂里去，把他的后穴操成一个永远也合不拢的贪婪小嘴，一个足以容纳全世界的黑洞。

这邪物，赐他恐惧，赐他欢愉。

他被铺天盖地的快感淹没，像人站在涨潮的海底，无法呼吸，无法逃离，每一根毛发都被这快感浸得水润湿滑，他抱着章鱼硕大柔软的头部，断断续续地呻吟，尖叫，哭嚎，他大喊我要死了，求它轻一点，又让触手全进来，插到最里面，操死他，在他体内产卵，把他操成一个飞机杯，一条发情的母狗，一个被怪物产下的后代灌满的，除了交配不知其他的玩物。

他先是射精，然后射尿，像一个被扎了口子的水蜜桃，源源不断地流淌出甜蜜的汁液来。

但这不是一场性爱，甚至不是一场交配。

章鱼还在用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凝视人类，但人类已经感觉不到了，他只是伸着嫣红的舌尖，晕头转脑地高潮着。

他忘了章鱼没有舌头，想和它接吻，章鱼便分出一条触手来伸进他的嘴里。他不知道肚子里塞进了几根触须，后穴早已麻木，快感几乎是直接降临在他意识里的。而触手们还在试图往他的屁眼里进，已经插进去的那些向里伸展着，没插进去的跃跃欲试着，它想知道面前这具人体的极限。

而他被插得淫水四溅，还在努力地吞吃着，他感受不到疼痛，或许疼痛对于他来说早就变成了和快感一样的东西。

不，不只是痛觉，他所有的感官都被剥夺了，全部转化成了快感，色、声、香、味、触、想，在他被触手进入的刹那全部灰飞烟灭，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极乐。

人类失去焦距的眼神与章鱼U形的瞳孔对视，他被摧毁，重塑，再摧毁，再重塑，最后，他再一次晕了过去。

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