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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伸出手:“染、染回去!”
他姥爷年纪挺大,人处高位又保守,看见他这种奇奇怪怪的发色,联想到过年会有多少人嘲笑他们家,下了死命令。
他姥爷可是说一不二的人,可他当时青春期,死犟,说什么都不愿意把那一头绿毛给染回去,居然学了一回离家出走。
走在路上的时候,回忆起一家人都不喜欢他的头发,他哭得好伤心,正巧夜晚飘着雪,像极了电视剧里失魂落魄的男主。
他中二病犯了,嚎的好大声,只觉得人生太失意了,哭累了就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
越想越伤心,边哭边说:“他们都不懂我啊——是爱情侮辱了绿色,啊——”
“我要为绿色正名——我爱绿色——他们不懂艺术,这是艺术!”
“呜呜呜呜啊——知己何寻啊——他们都不懂我!”
看着这此情此景,脑子里适当想起BGM:“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和他坐在一个椅子上的黑衣人,气到手抖,冷漠地开口:“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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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北午的笑容僵硬,如坐针毡、如履薄冰,抱着侥幸心理地问:“你当时应该只是路过吧?”
斐偌看了季北午一眼,勾起唇角,“当然不是——”眼神中带着一丝看好戏的意味,“我就坐在你旁边。”
没说假话,季北午现在想死,哦不,是替16岁的季北午和现在的季北午社死。
“哈…哈,那还真是巧啊。”季北午的笑容扭曲,这一刻,他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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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北午属实想不到他身边居然还坐了一个小屁孩,穿着一身黑,戴着黑帽子黑口罩,几乎要和黑夜融为一体。
怪不得他当时没看见呢,虽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哭得太投入了。
“干…干嘛?”季北午抽噎地问。
“哭什么?除夕夜不是应该高高兴兴吗?”斐偌淡淡地说着。
季北午想到这个就难受:“我被赶出来了,呜呜呜啊——”
“为什么?”
季北午难过极了:“他们一点也不懂我……”
斐偌看着他一头毫无质感的荧光绿,抽了抽嘴角:“真的很丑。”
季北午一听,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嚎啕大哭:“你也不懂我———啊———”
声音太大,路过的人都奇怪地看过来,还有些人明目张胆地打量着他们。
斐偌对这些视线很敏感,伸手压低帽子,心中不自觉紧张起来,赶紧出声:“别哭了!”
季北午顿了顿,接着哭。
哭得斐偌头都大了,环境越来越紧张,斐偌的手心开始冒汗,呼吸不自觉重了一些,只好哄道:“好看,好看行了吧!”
季北午止住哭,擦了擦眼泪:“真的吗?你也觉得好看?”
斐偌只想让他赶紧闭嘴,敷衍道:“对对对。”
谁知季北午居然就因为这句话停止了哭,擦掉眼泪,又擤了擤鼻涕,将纸团丢进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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