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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现姜行眼角的眼泪时慌了神。

“阿行,你别哭。”宋元洲急急忙忙地给他擦眼泪,哪怕这个时候都没忘记把右手背到后面,只用了左手,以至于本就不熟练的动作越发笨拙了。

可惜姜行醒是醒来了,但药效还没完全过,迷迷糊糊地压根没注意到。

手下的眼泪越擦越多,像是永远都擦不完一样。宋元洲开始变得慌张,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姜行高兴起来。

手指湿漉漉的,那是不开心的证明。宋元洲嘴唇抿了又抿,最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看了姜行一眼,小声道:“我是傻子。”

“阿行。”他又重复了一遍,“你别哭了,我是傻子。”

独立病房里安安静静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说我是傻子的宋元洲,让姜行感受到了一种巨大的、难以言说的愧疚和痛苦。

他知道宋元洲有多在意别人这么说他,以至于出门在外都要伪装成另一幅样子。可现在,因为不知道他为什么哭,他第一次违背了自己的原则,亲自认领了这个极具侮辱性的称呼。

“宋元洲,”姜行抬起眸,眼角和鼻尖红通通的,“我是在高兴。”

宋元洲没说话,只用一种“你就撒谎吧”的目光看他,明显不信。

“你知道那个词么,”姜行给他解释,脑子昏昏沉沉的,有点不好使,半天才想起来,“叫喜极而泣,是说高兴到了极点就会哭泣。”

宋元洲将信将疑:“真的吗?”顿了顿,又用一种很严谨的态度问姜行,“那你为什么高兴?”

他觉得姜行应该是不开心的,因为他没醒的时候医生有说过他的病情。脑部淤血外加重度脑震荡,肋骨也断了四根。

宋元洲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但他知道一定很疼。如果可以,他宁愿代替阿行躺在病床上。可惜生病不能像画画一样,只要想就能替人完成。

他紧紧盯着姜行,一副只要逮到他说谎就要立刻拆穿的架势。

姜行笑了一下,视线顺着他饱满的额头一路滑到眼睛和高挺的鼻梁,最后停留在紧抿的嘴角上:“因为……”

他手指动了动,胳膊好像也受了伤,有点疼。但不要紧,能忍得住。在宋元洲质疑的目光下,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角:“因为醒来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你,所以很高兴。”

宋元洲愣住了,紧接着耳朵一点点红了。

“哦,”他微微垂下头,有些羞赧的样子。以姜行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他颤抖的睫毛,“真的吗?”

姜行说:“真的。”

然后他就看见宋元洲的唇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上扬。

真是很容易满足的小傻子了。

姜行不由自主也跟着笑了,病房里的气氛霎时一扫之前的沉闷,变得温馨又甜腻,连空气中都仿佛充斥着粉红泡泡。

宋元洲没再虚抱着姜行,而是起身坐到了他床头的椅子上,整个人看着比刚才放松许多。

“阿行,”他握住姜行的手,力道很轻,生怕弄疼了他,“你以后可以不开车吗?”

今天这件事带给他的阴影实在太大了。

在宋元洲人生这短短二十六年里,从未经过生离死别。宋家像是一个巨大的世外桃源,充分庇佑着他,让他不为世俗所扰,可以自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直到这一次。

姜行结结实实给他上了一课,让他彻底了解了意外和世事无常的残酷。

宋元洲再不想焦躁地等在手术室外、也再不想看着姜行面无血色地躺在病床上,所以第一次略带强硬地向姜行提出了要求:“不开车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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