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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宋嘉良直到这一瞬才恍然间意识到,他和池绪已经彻彻底底是两个世界的人。

云泥有别,天悬地隔。

而这件事他本该在十年前就意识到。

做了七年的幻梦一夕破碎,猝不及防地痛入骨髓,痛彻心扉。

眼底浮现出一抹凄惶的绝望,苍茫一片,空洞无物。

宋嘉良仍站在原地,魂魄却四分五裂了般,留下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距离慈善晚宴已经过去整整三个月了,宋嘉良仍同从前一样,每天陪傅决、韩辰卓来回奔波于傅宅与医院之间。

医院去得多,人间惨事就见得多,每天听着病人凄婉痛苦的哀嚎声,宋嘉良那颗枯槁荒芜的心里终于生出了浅淡的同情。

之前眼观傅决、韩辰卓受病痛折磨,宋嘉良心里一片冷漠烦躁,偏偏面上还要装得耐心妥帖。

现如今,也许是不再汲汲营营地想着对付池绪,两相对比之下,他倒发觉出了自己的幸运。

当初贺家破产,贺世昌身亡,贺琛一朝落魄,肯定过得不好,现在还不知道窝在哪个角落里风餐露宿,吃苦受罪。

而他不仅及时抽身,还拿上了贺琛所有转赠给他的值钱物品,这些钱足够他和陈书书精致富裕地度过后半生了,他何苦还要一头扎进死胡同里,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上赶着和池绪作对。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他也应该朝前看了。

给韩辰卓当了这么多年保姆,宋嘉良也疲惫至极。慈善晚宴后他想了很久,最初仍是绝望黑暗的,但可能是和池绪之间的差距实在大到了天堑一般难以逾越,渐渐地,宋嘉良反而放下了。

他不该继续被困在上一代的恩怨是非里了,也应该去追寻独属于他自己的,更广阔的人生。

所以今天的接风洗尘宴上,宋嘉良打算告诉韩辰卓和傅家人,他要回到A国去了。

是通知,不是申请,说到底,他是个独立的个体,想去哪就去哪儿,和傅家人没有任何关系。

韩辰卓是第一个反对的,他如遭背叛般怒火冲冠,暴跳如雷,态度尖锐蛮横。

宋嘉良冷眼讥诮地看着他,不为所动。

从前韩辰卓随便生一下气时宋嘉良都会慌得不得了,生怕再触怒了他般,小心翼翼,温声软语的。如今这一招却不奏效了,宋嘉良眉眼淡漠,浑不在意,地位颠倒,愈来愈慌的人变成了韩辰卓。

习惯深入骨髓,韩辰卓太依赖宋嘉良体贴入微的关心,温柔细腻的情绪价值,他不敢想象自己的生活没了宋嘉良会变成什么样子。

太急了,太慌乱了,韩辰卓说着说着又咳了起来,声嘶力竭的,咳得面色肿胀青紫,喉间发出濒死般的抽气声。

他身旁的韩薇连忙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不拍则已,刚拍了两下,韩辰卓立马捂住了胸口,整个人好像呼吸不过来般,僵硬地从轮椅上栽了下来。

生死时速间,韩辰卓被傅家人连忙送进了医院里去,好险才捡回来一条命。

但他病情仍然危急,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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