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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仗,朝廷又加征了三饷,什么粮饷兵饷、练饷,老百姓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

“天子移驾玉州之后,信王要在玉安修皇城,又征了不少人服徭役,每家每户都得出个男丁,还不能拿银钱抵,”小二说,“前些日子宁川县里夜夜都能听着哭声。”

雅间内静了下来,小二见状忙道:“瞧我这张嘴,胡说什么,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段临舟笑笑,说:“是,总会好起来的。”

“那您慢用,”小二道,“小的先退下了,有事您招呼。”

酒楼的庖厨手艺不错,菜也烹饪得美味,可搭着小二的话,再入喉,再好吃的东西也似在黄连里浸透,唇齿间都泛起苦来。宁做太平犬,不为乱世人,屋子里的几人都不是三岁孩童,自是早有所料,只不过是在海上漂泊了一段时日,远离尘俗,又在瑞州待久了,一下子教这世间疾苦打了个猝不及防。

几人在酒楼用了饭,顺路回去时,正巧路过谢家酒馆,却发现已是大门紧闭。

一旁铁匠铺子的铁匠出来,见他们几人,问道:“沽酒的?”

段临舟点了点头,铁匠说:“来晚啦。”

“谢老头就一个儿子,去年征兵征走了,前阵子朝廷要人服徭役,去玉安修皇城,”铁匠道,“没法子,谢老头只能关了酒馆去了。”

铁匠说着,摇摇头转身就走入了铺子。

周自瑾嘀咕道:“大费周折地修皇城,这是给小皇帝修,还是给自己修?”

章潮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穆裴轩道:“罢了,回去吧,宁川不宜久留。”

他话一出,其他人自无不应,当即折返码头,可不过行到一半,章潮脚步顿了顿,低声对段临舟道:“东家,有人跟踪。”

章潮久经江湖,常年生死边行走,于危险有着野兽一般的直觉。他和江渔默契非常,对视一眼,二人无声无息间已一前一后护在了段临舟身边。穆裴轩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手已经握住了提着的剑,突然,一行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是宁川县衙的衙役,为首的天乾道:“你们是什么人?”

章潮闻言上前一步,道:“官爷,我们是云州的行商,这是我们大少爷,二少爷。”

那天乾衙役打量着章潮,道:“云州……看着有些脸生啊。”

“把你们的过所拿出来。”

过所自是早就办好的,章潮将几人的过所都递给了那天乾衙役,他翻开瞧了瞧,却突然挥了挥手,他身后的衙役当即拔刀出鞘,将穆裴轩等人围了起来。

章潮看着那衙役,黝黑的面庞冷了下来,道:“官爷这是何意?”

“我看你们的过所有问题,诸位,有劳先跟我去府衙走一趟吧。”

章潮道:“官爷,我们的过所是云州礼房盖过章的,不知有何问题?”

天乾衙役朝他笑了一下,道:“有没有问题,到了府衙核验一番便知道了,走吧。”

章潮盯着那天乾衙役,衙役眯了眯眼睛,冷冷道:“我看你们形迹可疑,分明就是海寇所扮,来呀,将他们抓起来!”

他话音一落,衙役都擎刀冲了上来,此一番变故来得突兀,街道上本有几个百姓探着头在看,听见海寇几字,纷纷缩回了脑袋。甫一交手,穆裴轩就发觉这些衙役身手竟很是不错,显然不是寻常衙役,约莫是早就盯上他们了。

穆裴轩等人也不再留手,刹那间刀光剑影,寒风瑟瑟里,血腥味弥漫。

穆裴轩将段临舟护在身后,周自瑾保着不会武的牧柯,一时间倒也不落败相。穆裴轩剑上已见了血,对章潮道:“退去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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