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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裴之却没有同意。
一来徐英身上尚有伤未愈,二来徐英对孙青和那鬼面人恨之入骨,一旦交手,只怕会丧失理智。
穆裴之已经折了一个黎越,于公于私,他都不能再让徐英冒险。
周庭同样如此。
战事拖得长,时疫也如催命刀,赵谦侯性子也越发急躁,他身边有个貌美的坤泽,叫朱苓儿,原是富绅赠予他的。
朱苓儿性子柔顺,是一朵解语花,赵谦虚很是喜爱。这一日,赵谦侯正在府中生闷气,他想离开阜州,偏偏穆裴之软硬不吃,压根儿不让他走,他恨得要命。
朱苓儿抚着他的胸口,柔声哄着,让他消消气,又说了几句好话,赵谦侯心中怒意堪堪消散了几分,却突然听见几声惊叫,竟是园子里一个洒扫的下人昏了过去。
赵谦侯骂道:“鬼叫什么,都不想活了吗?!”
他骂骂咧咧地朝那边走了过去,却见地上躺着的下人露出了一截手臂,臂上泛起了红疹。赵谦侯双眼大睁,连忙踉跄地退了几步,身边有人想扶他,被他躲了过去,尖声叫道:“不要碰我!”
“……时疫!他患了时疫!”赵谦侯怒道,“为什么府中会有人患了时疫!”
一旁匆匆赶来的管家也有几分惊慌,“大人……小人这就去处理。”
他吩咐下人将人拖下去,下人为难,却不得不掩着口鼻,拿外袍裹了手,将那昏倒的下人拖了下去。
赵谦侯环顾一圈,冷声说:“还有这些人,这几个人刚刚就在这儿,也都拖下去。”
此言一出,那几个下人都吓坏了,忙跪地求饶,道是自己没有碰那个下人云云,赵谦侯全听不进去,脑子里全是那昏倒的下人,突然歇斯底里地吼道:“还不拖下去!”
说罢,他转过身,气冲冲地就朝外走。
这阜州城他是一日都住不下去了。
赵谦侯一入府衙,就气势汹汹地朝穆裴之所在的主院大步闯了进去。
穆裴之太阳穴正隐隐作痛,没来由的,有些气促胸闷,正想小憩片刻,就听见了叫嚷声,只得披上衣走出了屋子。
“赵内侍,有事?”穆裴之压着不耐,问道。
赵谦侯看着穆裴之,一甩袖子,开始哭嚎,“穆侯爷,咱家和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
穆裴之眉心跳了跳,说:“赵内侍此话从何说起?”
赵谦侯哭声道:“就在方才!我府中有个下人得了时疫,就在我面前倒下的,”他声音发抖,透着受了惊吓的惊惶,“这阜州城到处都是时疫,早晚有一日,所有人都会死——”
他没有说完,穆裴之厉声道:“赵内侍!”
赵谦侯一愣。
穆裴之冷冷道:“赵内侍是天子钦差,还望慎言!”
赵谦侯心中掠过一丝畏惧,可随之而来的,却是莫大的恐惧和愤怒,“那你要我如何?我是监军!可我不是来送死的!”
“你们平不了叛贼,治不了时疫,还要将我拘在这阜州城里,穆裴之,”赵谦侯嘶声喊道,“我倒要问问,你究竟是何居心!”
赵谦侯困兽一般,猩红着眼睛,怒道:“穆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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