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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知徽瞧他一副焦急待不住的样子,“不劳烦了,世子那儿我已经安排好了,宁安小皇子身边也跟了人,司沿还是在这儿伺候你吧。”

司沿若是也走了,谁来伺候他这么个难缠的。

“对啊,主子让我留下吧。”鲁知徽从没避讳过要杀他的心,他实在不放心放任他们二人在一起。

左晏衡自然知道他的担忧,“罢了,先让他快活去吧。”

老林里的树苍翠挺拔,绿枝成荫,两辆马车悠悠的从外往里驶去,萧凤棠和花长祁一辆,荣修和阿明一辆,还另外跟了两个仆从和一个医师。

仆从都是有捕蛇经验的师傅,医师是给萧凤棠准备的,他脖子上的伤还没好利索,不随身带个医师给他瞧看,花长祁实在不放心。

马车晃晃悠悠的停在了一处山头上,花长祁率先跳下马车将手支在半空,萧凤棠轻巧的扶着他的手腕下了车。

四周入目净是大片的红白凤仙花,此刻花开的正盛,浅风拂过都会惹得一两处花苞砰的炸开,同一团小小的火焰般好看。

萧凤棠看着这片耀眼的花骨朵并没有很开心,他默默向着四处巡视,阿祁曾说师父爱上了一片凤仙花,想必就是这里了。

大片的凤仙花中间立着一个极其干净的冢。

花长祁知道他在想什么,命人从马车里拿了新鲜的贡果长香还有酒。

他隔衣握上萧凤棠的手腕,“阿棠,跟我来。”

萧凤棠看着那个冢,脚下的步子不由得沉了又沉。

花长祁却边走边笑,“臭老头,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是阿棠。”

“你快看看,他是不是又俊俏了?”

萧凤棠近前,失神的看着冢上刻着的吾师花宿之墓六个字,他缓了老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抚,就像年少之时这样去摸他的胡子一样,只是墓碑滑滑的,不似他的胡子扎手。

花长祁将贡果重新摆上,又燃了三支香递给他。

萧凤棠接过来,对着墓碑跪了下去,他重重磕了三个头才开口:“师父,不孝徒儿阿棠,来晚了。”

花长祁转身从后面折了一只凤仙花放到冢前,“看,阿祁没骗你吧,阿祁说要将阿棠找回来,就一定能将他找回来。”

萧凤棠将香仔细插到香炉里,恍惚在那瞬间看见了花宿同旧日那般在同他们笑,不过只一刻,眼前就又剩下了这个不会说话的冢。

此时此刻,他才真真切切的感知到,哪怕他闯了祸,哪怕他再不上进,他的身前,也再没有一位长辈能唠叨、叮嘱、教训他了。

他饿了,就只能饿着。

渴了,就只能渴着。

疼了,也就只能疼着。

家,没了。

人,也都没了。

他难过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一个劲的说对不起。

“对不起。”

“我替大伯,跟你们说声对不起。”

他的这声对不起含着浓浓的歉意。

花长祁本想劝他,转念一想后,便从冢前将那只折了的凤仙花拿起送到他跟前,“我替花老头,原谅了。”

他没说原谅谁,只眼尾红红的笑着。

他还怕他心有负担,轻柔地补了一句,“师父从来没有怪罪过谁,他喜爱这片凤仙花喜爱的不得了,如今得偿所愿葬在这里,想必心里是开心极了的,你可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小徒弟。”

他的安慰像一把刀,割开了萧凤棠这些年所受的阴暗与交杂的难过。

他心里酸酸的,涩涩的,暖暖的,只是有一口气顶在了嗓子口,顶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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