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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商队虽有猫腻,但暂保人平安还是可以做到的,他来时已经让司沿传信鲁知徽,命他带人靠过来。
柳州收了杜戈青的信条,去了长鹿阁,而长鹿阁也并不像往常那般热闹,只开了三楼和四楼。
杜戈青将倒好茶,柳州就大步走了进来,“杜相这么着急约柳某来此,可是有事?”
“确实有些事。”杜戈青将杯子推到桌子的另一侧,“柳大人,请。”
柳州自然坐下,“右相这么光明正大的和柳某在此见面,就不怕旁人构陷什么吗?”
“柳大人以为这长鹿阁赚得都是表面享受的钱吗?只要给足了银子,你就是在这儿豢养私兵,他们都不会往外说一个字的,放心吧,我的人都在外面守着呢。”
“小心为上,右相还是慎言吧。”
“已经来不及了。”杜戈青轻饮了一口茶,叹气道。
柳州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右相府邸三遭贼人光顾,盗走了老夫一张纸。”
“什么纸?可写了东西?”
“写了,赤心报国,存亡继绝。”
“什么?那贼人没抓住吗?就让他这么盗走了?”
杜戈青摇摇头,补了句,“那贼人,是左晏衡。”
柳州蹭的站了起来,“晏衡帝?”
“没错,之前他两入右相府,看来是早就怀疑我了。”
“明知有贼人盯上了你,为何还这么不仔细?这不是明摆着给他把柄吗?”他才帮了他,他就出这么大的纰漏,柳州急迫道:“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柳大人别急,喝茶。”杜戈青无甚表情,淡淡劝道。
柳州哪还有什么心思喝茶,“不对,晏衡帝今日没上朝,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受伤了,被飞云斩了一刀,按理说伤及不了性命,至于为何不上朝,老夫也没想明白他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受伤了,怪不得,怪不得温青连夜入宫。”柳州慢慢坐下,冷静下来,“可柳某还是不明白,光复萧氏这么大的把柄都握在他手里了,以他的暴脾气,怎么会如此安静?”
杜戈青给自己添了茶,平静道:“以他的性子,若想杀我,纵使没有理由也能要了我的命。”
看他气定神闲,柳州终于反应过来,不确定的问:“右相是故意的?”
“第二次出现的时候,老夫就差不多确定了他的身份。”
“?”柳州更不明白了,暴露自己对他有什么好处?
“顺势而为罢了,他既已猜中我的心思,藏着也没意思,倒不如让他觉得看透了老夫,拿住了老夫。”反其道而行,指不定还能降下他的防备。
“他可是个疯子,你就不怕他由着性子杀了你吗?”
“老夫赌的不是自己,是萧凤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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