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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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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哉君真的可以理解到我的意思吗?

直哉君说:“我当然可以。”

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语气、神情都无比坦然,仿佛丝毫做不得假,狐狸一样的眼睛颇有气势地抬起来——说起来,狐狸也是犬科动物呢。

但我知道,如果真的要去问他,那他肯定说不出来我在想什么,他也不能理解我想要什么。

然而这其实不是多么要紧的事情,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可以互相理解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我问他:“那直哉君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他还是说可以。

不过,当我把腰带放在他手里,请他帮忙系上的时候,他却开始变卦了。先是说哪里有男人服侍女人的道理,而后又变成了这是下人该做的事。

他如果仔细想想的话,就会发现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打扰,那么我现在早就已经换好衣服了。

然而在直哉君的头脑中,显然并不存在半分自我检讨的觉悟。他是不明白“平等”的含义,也不懂得如何去理解他人的那种男人。

在禅院家长大的直哉君,以“嫡子”的身份备受尊崇的直哉君,他的头脑中被灌输进去的,是男权社会、封建主义中“支配者”的自我认知。

我讨厌这样。

“所以直哉君要出尔反尔吗?”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已经答应过我的事情,你也要违背吗?”

-

玛奇玛有着一双金『色』的、仿佛镶嵌着黑『色』线圈般的眼睛,她的眼睛里好像存在着深邃的旋涡——

那是令人沦陷的、也是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睛。

当禅院直哉被那双眼睛注视的时刻,他的身体和头脑都变得轻飘飘的。意识逐渐放空,思想也不再受到自我的掌控,便如同被外物接手了全部,然而本身却又没有半分“被支配”的感知。

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然后发生的事情,禅院直哉就想不起来了。

当他回过神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他刚刚为即将与他一同前往宴会的玛奇玛束好腰带。

这完全不像是他会有的行事作风。

-

作为“嫡子”出生在封建大家庭禅院家的直哉君,有着相当封建主义的思想。

他甚至是会把“女人应该跟在男人身后三步之外”这种话挂在嘴边的人。

不过我说“可是这样就不能跟直哉君牵手了”的时候,他又闭上嘴巴不再发出半点声音了。

昨天试衣服的时候,直哉君帮我系了一次腰带,我原本以为他再也不想跟这条腰带有更多接触,可今早他居然又来了。

从侍女手中取过腰带的时候,看起来自然得简直就像是做过许多次一样。

站在我面前垂下脑袋的直哉君,在我看来,其实比他抬起下巴的样子更加可爱。半垂下去的眼睑,专注于手上动作的视线——直哉君在没有表情的时候,反而比笑起来的样子更加平易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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