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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而且——”

说到这里,她向薄诏靠近了一点。昏暗的车里,顿时暧昧起来。

“我比她年轻,身材比她好。”

薄诏下意识地扫了一眼。

身材确实不似她清清冷冷的脸。二十岁的年纪,再怎么清冷,还是透着几分纯。

蒋意歌继续向他靠进,“我的第一次还在。”

她刚说完,身体顿住了,伸向他胯间的手被捏住。

薄诏眼中的酒意散了几分,声音低沉冷静,不受一丝影响:“你信不信,就算我今天碰了小姨子,婚照样订?”

蒋意歌僵了僵。

薄诏松开她的手,又说:“想来勾/引未来姐夫,至少表情要再情愿一点。”

蒋意歌收回手,不再刻意靠近。

薄诏比她想象的还要难对付。在他面前,她好像被完全看透了。

她沉默了一下,最后再尝试争取:“我和她不一样。她会为了蒋家考虑,我不会。我只会考虑我自己。你和她结婚,是薄家和蒋家联合,你和我结婚,两家的联合还在,你还多我一个盟友。遇到事情我会和你站在一边。”

薄诏就像听到小孩子空口说长大要当宇航员一样,失笑:“你拿什么和我当盟友?和我站在一边嘴上给我喊加油么?”

蒋意歌下车后,司机上了车。

此时,薄诏已经酒醒,对司机说:“走吧。”

回去的路上,薄诏想着蒋意歌的话。

对他来说,和谁联姻都一样,都是父亲安排的。

蒋家的事他多少知道一点。蒋意歌的妈妈以前是个小地方的舞蹈演员,靠怀孕上位。她的上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都是前妻的孩子,她不过是蒋家没什么存在感的小女儿。

她的那些话完全说服不了他,不过,他却动了换人的心思。

他从小就生活在父亲身边,就连父母分居那些年也是跟着父亲。他按照给他的规划走了每一步,从来没有违背过他们父亲的意愿。

他像薄谈一样,对他们的父亲有微词,但是他又受着他的影响,和他们的父亲很像,一样看重利益。

其实,他很羡慕薄谈可以不听话。他也想,但是他又想要他们父亲给他的一切。

翌日,蒋意歌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你好?”

对面传来低沉的声音:“小姨子,我是薄诏。”

从来没有叛逆过的薄诏终于悄无声息地叛逆了一次。蒋意歌就是他叛逆心理的寄托。

但谁也不知道,连薄谈都知道。

等薄家和蒋家坐在一起商量订婚的事情的时候,坐在薄诏对面的就成了蒋意歌。这个结果是两人共同改变的。

蒋意歌依旧是和那晚一样黑色的长发、公主切。

都是长辈在聊,两人没有说话,一副不认识的样子,任谁都看不出他们私下有联系。

蒋意歌到现在都不知道薄诏为什么会答应和她订婚。她可以确定那晚在车里根本没有说服他。

她看不透薄诏。

终于,两家聊完。事情基本定下了。

临走的时候,薄诏礼貌性地和蒋意歌打招呼,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到的声音说:“我等你在蒋家说得上话。”

蒋意歌微愣。

蒋意歌的妈妈看到了他们说话的样子。

人走后,她私下拉着蒋意歌,开心地说:“幸好订婚的不是你姐姐,是你。都订婚了,和结婚没什么区别了,你可以主动点,多和薄诏联系联系,去他那里过夜也行,最好先弄个孩子出来。”

蒋意歌眼底满是厌恶。

订婚这年,薄诏24岁,蒋意歌20岁。

订婚之后的日子没什么不同。

要非说有什么不同,就是蒋意歌多了个“薄诏未婚妻”的头衔。

那可是薄诏,嫉妒她的女人不少。

订婚前私下联系频繁,订婚后,蒋意歌和薄诏反倒没什么联系了,仿佛是一笔交易达成,钱货两清,不掺杂任何私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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