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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惶恐悚惧的心绪在顾山及时的拥吻抚慰下渐渐平复,可那小脸依旧煞白,毫无血色。
那些陌生男人们突如其来的闯入与冒犯,让她不自觉想起了多年前被权贵们掳去后的可怕经历,那似曾相识的下流打量与不怀好意的欺身拉扯直叫她应激作呕。
处理完东西的顾山带着满身的冰雪气息很快回到棚内,随即被陶湘温香软玉般扑了满怀。
搁在平时,他会很欢喜于陶湘的主动,但现在却满是后怕与庆幸。
顾山张开温暖有力的臂膀将陶湘牢牢抱在怀中,宽大的掌心不住顺抚着她脑后的长发,薄唇上的吻接连不断地落在她的头顶发侧,恨不能再将那些入棚抢劫的难民拉出来鞭尸几回。
他声腔低沉,嘶哑中带着无限安抚:“没事了,别怕,我在。”
陶湘没精神回话,趁孩子好不容易安睡一会儿的时候,她往顾山的怀中深处更钻了钻,恨不能藏进他的身体里。
顾山也配合地松开了毛袄的门襟,将娇软小巧的陶湘整个包裹进了自己暖热的大衣中。
天寒地冻的冬夜,失去门帘遮挡的低矮棚口寒风咆哮,但此刻两人心口相依。
*
第二天一大清早,向来静寂的半山腰上却难得热闹起来。
村户们用昨日散落一地被弄脏的米粮煮起了大锅粥,等吃过早食,大家就要一齐热火朝天地收拢起家当,回到山村里去居住。
回归家园的喜意冲淡了营地里驱之不散的阴霾和血腥气味,那是属于被顾山劈开半个脑壳的兵痞的脑浆味道。
也不知是不是为了震慑剩余的难民,村里人只清除了兵痞的尸身,而留下的那一大滩红白浆血依旧流淌在那,在寒冷的气温下凝结成鲜艳的白色血晶,很快又被雪堆淹没。
村民们对那小片地方讳莫如深,对陶湘和顾山所在的山棚也似有点避之不及。
明明顾山是昨天击退抢粮难民的主力之一,但当他展露出与落难者身份不符的强大武力和英勇凶悍后,常年生活在落后贫瘠地域的山民们必不可免地表现出了胆怯与排斥。
比如有人上坡来通知搬离山林的事宜时,不知有意无意就略过了顾山和陶湘的窝棚。
可能他们也是怕,毕竟昨天的顾山在众人眼中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杀人不眨眼,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就造了三条人命。
对此,陶湘和顾山并没有太在意,也没觉得冷落难过。
山村里的人要走了,半山腰眼见就会空置下来,他们也没想再久留。
得罪了难民以后,无论是继续留在山里,还是搬回岩洞,都非常容易招惹来围堵报复,两人筹划了一夜,索性决定撑船沿着河岸漂泊,重新找个安全的地方栖身。
午后,村户们的搬迁队伍浩浩汤汤,每个人包括小孩的身上都背着厚重沉甸的包囊箩筐。
大家争取一次性迁完,谁也不想再回到这个地方二次返工。
山中雪路难行,陶湘和顾山也带着陶顾与部分粮炭行李跟在后头,借他们开路的方便随行一段。
东西太多,实在带不走的柴禾棚木以及一些脏湿的米面都只能舍弃留下,便宜后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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