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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那是什么？”

有脑子不太灵活的周云棠拥趸，顺着蔺寒川的思路喃喃出声，可他就站在周云棠身后，这句话被周围几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有人憋不住，第一个笑出声，而后笑声止不住的响了起来，空气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周云棠恨得咬牙切齿，假如眼神能够杀人，蔺寒川恐怕已经被他千刀万剐。

他的拥趸们正哈哈大笑，无人注意到他眼神变化，若是有人看到，便会惊讶之极：他们印象中那个绵软可爱得像棉花糖一样的少年，怎么会有这种淬了毒的眼神？

认识这么久，周云棠身边的人总是捧着他宠着他，这还是万里霜第一次看到他身边的人让他不开心。

周云棠不开心，万里霜就开心了。他笑得东倒西歪，无力的靠在蔺寒川身上。

蔺寒川看了将自己当扶手的万里霜一眼，微微挪动身体，让万里霜倚靠的姿势更舒服，而后认真对周云棠说道：“我不喜欢你不像人这一点，你能改改吗？”

直到蔺寒川和万里霜回到教室中，周云棠铁青的脸色都没有半分好转。

笑完后，周云棠好友总算发现了不对：“糖糖，你……我们只是跟你开个小玩笑，你别生气。”

见好友表情惊讶，周云棠从他的瞳孔里，才发现自己表情狰狞，没有半分他往日的温柔可爱，他心里狠狠一跳，勉强挤出一个笑：“明明我对他那么好，给他送了好多礼物，还把我妈妈亲自做的早餐让给了他，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说我，我……”

周云棠眼睛水汪汪的，这次他真心实意的难过了，落泪也是有史以来最为真挚的一次。

“这样啊。”知道他没有生气，好友放下了心，他立刻站在周云棠的角度义愤填膺，“江天那个混蛋，拿了你的好处，当了婊|子还立牌坊，真是不要脸！”

“对！不要脸！”

“糖糖，不然我们替你教训他一下？给他点颜色看看。”

“这样，不好吧。”周云棠迟疑，“他家境本来就不好，他爸爸还会家暴，让他躲到学校里住校了……你影响了他的学习，他的未来怎么办啊。”

好友顿时眼前一亮：“没错！江天不就是因为学习好才这么装逼吗，我们让他变成学渣，看他还怎么嚣张！”

周云棠连连摆手：“元元你不要这样，明天那就是考试了，你不能打扰他考试！”

好友揉了揉周云棠的头，语重心长：“他这么欺负你了，你不能任他欺负，你性子不要太软了。”

周云棠不说话了，看起来好像终于被说服了的样子。

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周云棠嘟着嘴，眼神愤愤。

江天敢这么说他，他就拿走江天最重要的东西，还有这些笑话他的人，他也要让大哥教训教训他们！周云棠暗自下定了决心。

好友们丝毫不知道，软萌可爱的糖糖连他们也记恨上了。

回到教室后，蔺寒川和万里霜一左一右的坐下。

趁着上课铃还没响，万里霜挪着板凳坐到了蔺寒川身边，与他窃窃私语：“周云棠送了你什么啊？”

蔺寒川一愣，他想了想，发现万里霜指的是周云棠刚才所说的话，‘送你的东西你不喜欢吗’。

仔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