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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能喝点羔羊酒或是酸酪酒,那可太好了,南洋这边的葡萄酒味道也正。”
春溪笑了声:“伺候四少爷呢,怎么能喝酒,别乱来,这附近没看到还闹打仗呢。”他一边说一边割下一条腿,递给一旁的定海,定海一直沉默寡言,接过羊腿看到上面厚厚一层晶亮蜂蜜在焦褐色羊肉上,果然洒满了丁香和肉桂粉,暖热想起甜中带着鲜辣,异香扑鼻,十分销魂。他咬了一口,眼睛就亮了起来。
春溪又给冬海、秋湖都分了吃,秋湖坐在定海旁边,一边问定海:“定海哥你原来是哪里人?看起来没出海过吧?看你长相,像是北边人啊。”
定海吃了几口后,才言简意赅道:“我是齐鲁人。”
秋湖眼睛一亮:“难怪这样高大!我和夏潮两个人扎一起恐怕都不够你一个人的。”
定海沉默不语只是吃,看他吃着也不如何急,拿了一张烤好的面饼一口饼一口羊肉,但不多时就已将一根羊腿和一叠面饼都吃尽了,食量惊人。春溪又将自己的那根递给了他,定海却挥手:“不必,你用,我吃点面饼就好。”
一时五人吃了差不多,春溪看许莼起了身,便也跟上去问道:“四少去哪里?”
许莼道:“吃饱了,我去海边走走。”
一时定海也已跟到了他身边,许莼抬头看到他无声无息靠近有些意外,又微微有些尴尬,他其实是找个无人的地方方便,春溪他们自幼陪着他,倒还好。但定海却是后来的,又生得高大、肩宽背阔,勇力过人,无端给人一种慑人之感,这让只是想解手的他感觉到了压力。
便道:“你先吃吧,我就在下边海滩边上走走,这岛上无人,也没什么野兽毒蛇,有春溪他们跟着我,没事的。”
定海却只默然跟着他,腰间长刀铿然,许莼知道他是尽忠职守,便也不好再说什么,自慢慢走了去。春溪也跟上了,却也知道少爷这是要方便,一手拿了支火把在手里,夏潮则提了一壶温水,提了盏轻巧海灯在手里。
定海看到他们两人提了水有些怔,然后看到许莼转了个弯走到了灌木后,这才恍然大悟,站远了些,转过身去看着大海。
然而这一看,他目力极好,立刻便看出了问题,忽然拔刀在手:“警戒!保护少爷!来人!”
许莼才把腰带系好,伸了手接水在洗手,春溪转头看着海上也拔刀在手,看着海上远远驶来了一只小船,船上有数人都是腰间佩刀,手里拿着火铳,也举着火把,春溪和定海对视一眼,定海已迅速站到了许莼面前,低声道:“少爷往后走,他们带有火器。”一边先声夺人喝道:“来者何人?”
那船上的人原本都并不搭话,反而都满脸警惕将手中的火铳举起,拔刀在手,同样也拢在前面将身后的人护住。
而山坡上在篝火边烧烤的盛长云见势不对一挥手山坡上几十个侍卫船工水手等人已起了身尽皆拔刀在手轰然下来,又有一队火铳手拿了火铳同样站在坡上对准了来船。
那小船上不过四五人,原本只看到前面许莼几个人,忽然看到山坡上下来这样一群彪悍护卫,已吃了一惊,一时有些两难,竟也不敢再靠岸,一时两边僵持着,只听到海浪声飒飒。
盛长天已带了人下来,手里同样拔刀逼视着船上的人,火把熊熊,能依稀看到那船上的人衣甲破烂,带着血迹,盛长天在海上多年,一眼已认了出来:“列位是广源王的麾下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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