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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敞着把风迎进来,冷流卷着傅翎的话吹透温檐,因畏冷而会自发升腾起温度的身体似乎比平时更来势汹汹。滚着热气的米饭把脸颊熨红了,连着耳后染起薄红。
反驳完温檐的话,傅翎才想起他的问题,视线缓缓垂落下去,“我爸过世的比较早,我妈……去年乙肝晚期,也去世了。”
温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对,对不起。”
傅翎想了想,“很多人说时间是医生,可我觉得,没有一个医生敢担保可以治愈所有病症。时间也有无法疗愈的伤。”
“但过去的已经过去,我在往前看。温檐,你可能到现在都难以完全接受你这副身体,但它已经没办法和你割舍。我更希望你试着去接纳,至少,不要轻易因为一点生理上的偏差而过度贬低自己。”
明明早先要聊的是傅翎在少时偷窥他的前因后果,不知何时过渡到傅翎宽慰自己要释然。
能以时间释然吗?
温檐想,他可以试试。时间多厉害啊,势不可挡,改写爱为爱过,恨为恨过,碣石不治涛涛江流,不老青山覆薄薄新雪。
至于谈恋爱……他好像也可以试试。
可如果时间真的可以让人放下很多执念,就似傅翎所说的那样,那傅翎为什么还在对温檐这个人耿耿于怀?
“你这人怎么大道理一摞摞,别把话题扯远。”温檐失笑,夕阳前郁在心尖的火气随着闲聊已然慢慢熄灭,连同执着身体很久的顾虑一起消散。他咬着筷子,戏谑道:“继续讲,大学那会儿你还有做什么事?”
傅翎只好把曾经做过的事情,翻箱倒柜,在能讲和绝对不能讲里面挑挑捡捡,择出些正常的事情述之于口。
饭吃完,长夜落下新的篇章,温檐探身从窗往外看,临近的几栋小区楼亮着几盏昏黄暖灯,偶尔灯明,偶尔灯暗,像他小时候玩的消灭星星。
“要不,你住一晚再走?”傅翎抱着衣服从二楼旋梯朝下张望。温檐在一楼客厅逗着猫猫玩。他试探性地问:“或者,一起洗澡吗?”
“不了。”
温檐摇头,心里想的是为了他的生命安全,以防擦枪走火,怎么可能答应傅翎。橘猫舒服的在他怀里打滚。
傅翎无法,回身走向浴室,半路又经不住折返回来,他俯身去看楼下的温檐,“等我洗完出来,你还会在吗?”
“或许吧。”温檐有意逗他,回应含糊。
两道声音隔着上下两段距离互传,就显得空灵。傅翎偏头看了他一会儿,只说好。随即转身去了浴室,门关的很轻。
水流温热,一寸寸疾掠浇湿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平复着因温檐的话而剧烈跳动的心跳。
他还没有追问温檐是什么想的,不过此刻却也不着急了。傅翎想说的已经说完了,至于温檐怎么想,那就不是他能干涉的。
如果温檐最后还是不喜欢,傅翎可以收起所有旖旎的心思,同他保持最安全的朋友距离,发誓绝不僭越一步。他能做得到,他当然做得到,早就忍过三四轮春秋了。
历经那么多事,傅翎还是第一次认知到有时候打开一扇门也是需要勇气的。他用干毛巾擦着头发,套了件薄薄的家居服就往房间里走。
卧室,没有。
傅翎转头就下楼,绕过厨房,步伐急促迈向客厅,在视界映出那么熟悉的人影时,他才堪堪停下来,愣愣地在墙边看向沙发上抱着猫咪的温檐。
“温檐。”傅翎喊他,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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