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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力,字字刺入阿尔的心脏。
“我为什么要信你。”手中的刀刃没入虎口,阿尔的脑中无比清醒,“这些都是基于你的假设。你想让我打开潘多拉的盒子,而实际后果根本是未知。”
“因为你想信我,也只能信我。”Alice的语速突然变快,“我的能量不多了,你再考虑一下,我会再来找你。”
脑中的声音终于消失。阿尔扯出胸口的刀,他趴在地上,握住尸体冰凉的手。
“GIN,对不起。”他缩成一团,胸口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
阿尔处理好GIN的尸体,就申请了病假。
他躺在单间宿舍的床上,翻阅着手中的速写本。
这个世界里的他没有画过琴酒,那天是他们第一次相见。
他执起笔,想画出琴酒的样子,却怎么都下不去手。
无论他做什么,这个世界的GIN都已经死了。
他开始有了明显的抑郁倾向。一开始只是不吃饭,后来开始没日没夜地训练,直到手指疼得几乎握不了枪。
他还常常站在天台的边缘吹风,想象着摔下去是多么解脱。
后来,他被队长强行拉去看了心理医生。这一次,他的心理评估严重不合格。
“你需要好好修养一段时间,最好放弃这个职业。”医生说着,在记录本上写下一行行字,“还有,找个新的目标,不要沉湎于过去。”
“新的目标。”阿尔望着自己的脚尖,“我什么也不想做。”
他只想要GIN活过来,但是已经不可能了。
“你一定有想做的事。”医生放下了笔,镜片后的目光关切而真挚,“如果什么都不想要,是不会痛苦的。”
“承认自己的错误,接受过去,然后放下过去,看向未来。Arles,你还年轻,以后还很长。”
阿尔的手指交叉在一起,紧紧攥住。
他承认自己是罪人,也是个自私的人。
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让那边世界的Gin过来的话,会不会好一点?
Alice说漫画里的反派都会死,是真的吗?
他已经毁掉了一个GIN,是不是可以救下另一个?
这样的念头一旦滋生,就再也抑制不住。就像恶魔的藤蔓一样,不断生长,最后侵蚀他的骨骼,遍布全身。
他想要见到Gin,很想很想。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要献出自己的一切去接近,去追求。
只要再有一次机会。
*
阿尔从雇佣军离开后,开了一家画室。
他的画室几乎不营业。每天,他都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凭借记忆描绘琴酒的模样。
他终于敢下笔了,也许正如医生所说的那样,他有了新的目标。
窗台上的花盆里,栽着几朵白色的月季,一只蜻蜓飞过,他侧过头去,伸手捕捉。
天穹下闪过一道白光,时间像按下了暂停键,那只蜻蜓停滞在空中。
几秒钟后,豆大的雨滴瓢泼而下。
“阿尔,”他所等待的声音终于响起,“我们来了。”
“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阿尔站在窗边,摊开手心,感受房檐边落下的雨水。
“Gin什么时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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