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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冰冷。

他在这样的寂静之中恍惚良久, 见一人拨开梅花从院子里头绕出来。是岑玉危,他今日没去九仙台上,反而守在院子里头,似乎在设阵试图救一救这些被雪压塌的梅花。

见江泫出来, 他立刻从梅花树底下绕出来, 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礼,温润的眼瞳之中透出些微喜悦之色:“师尊!您的眼睛好了?”

江泫颔首。

岑玉危又道:“您看今日好大的雪。净玄峰已经许久不曾下过这么大的雪了,弟子今晨卯时醒来, 站在院子里头看了好一会儿。”

江泫清淡的视线追着一片飞雪落地,状似无意地问道:“你喜欢下雪?”

雪地中的岑玉危似一株朗朗青竹, 发顶肩头落满了碎雪。他站得笔直,笑着道:“师尊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跟着您回净玄峰的时候,也是这么大的雪。”

那时他穿着单衣,追着江泫飘飘的衣摆走,一路冻得够呛,却见前头的人背脊都不曾弯折半分,视寒流飞雪如无物,又似与它们融为一体一般泠然自在。

可惜这个问题拿来问江泫是没有结果的。他不着痕迹地将视线偏移几分,道:“暴雪天寒,压塌梅花。你在设阵?今日怎么没去九仙台?”

岑玉危却道:“师尊,九门会武昨日就已经结束了。”

江泫一愣,道:“结束了?”

青年点了点头。江泫让他先回走廊下来,眉尖微锁,道:“为什么没人叫我?淮双呢?”

岑玉危小心翼翼地从他旁边过,闻言答道:“我来叫过您的,师尊。只是您没有醒。淮双说不必叫了,让您好好休息……九仙台已收好,他现在在撷云殿中,等着宗主授印呢。仪式完成之后,便要送各家离开上清宗。”

“您现在要不要过去看看?”

江泫道:“自然要去。淮双夺魁了?”

“我随您同去。”岑玉危弯弯眼睛跟在他身后,语气中不乏自豪之意,“魁首正是淮双。昨日与岐水门对上,又只用了一剑。只是赢了之后没上云台,回净玄峰呆了半天。”

江泫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只是马上想起来,他身上有一道剑伤。受了伤以后悄悄在房中处理,若不是被自己撞破,一定谁都不打算说,他的几位师兄应当不会知道。

自己占了他的床榻,他又在哪儿休息?

江泫如此想了,便也如此问道:“他昨日宿在哪儿?”

岑玉危道:“原是打算守在房间里头的,被孟林拉去同住了。”

他丝毫没有探寻江泫为什么在宿淮双房间里头的想法,在他眼里,江泫做什么都是对的、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也省了江泫开口的功夫。

在落满梅瓣的石板路上走了一段,雪势慢慢变小了。等到江泫走出浮梅殿,原本淹没天地的大雪已经变成了细碎薄雪,今晨凋落的梅花化为尘泥,枝头又长新簇,挤挤挨挨、艳艳如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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