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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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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

实在太脏了。

江明衍藏在袖底、攥着那枚玉佩的手青筋毕露,定定地看了生父好一会儿,突然无比地想见江泫。那人肯定还在栖鸣泽内,他一贯住在鸣台正殿,看这边景色似乎是东殿,过了云桥就是了——

他拨开面前的人,赤脚从东殿之中跑了出去。初入江氏,无名无份,这大概是他最容易见到江泫的时候了。如果被拨去分家,想去鸣台就再难找机会了。

江明衍从东殿跑出去,脚底踩着落满路面的、洁白的楹花,驾轻就熟地从错综复杂的小路中绕出来,跑到云桥前,拉下了拴在桥边的白纸鸢。纸鸢被他的灵力一浸,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叫,翅羽一抖,化成了一只真鸢,栽着江明衍向高天之上的鸣台而去,生父被他远远甩在身后。

御白纸鸢是需要灵力的,那时他灵力低微,花了大力气才让纸鸢将自己送到正殿之前。由于灵力枯竭,那鸢在台阶几步之遥的时候便消散了,江明衍险之又险地向前一扑,手臂在地面上擦出一道血痕。

尖锐的疼痛在手臂炸开,他捂着手臂,勉强从地上坐了起来。

一抬头,见殿门前走出一队人。

为首那位衣饰上绣着四枚濯神纹,背后背着一柄净如白雪的长剑。银冠束发,玉饰垂坠,清贵矜傲,目下无尘。观其面貌俊雅若谪仙,神色冷淡,正侧头同身边的人说话。

另一人袖上的濯神纹只有三枚,落他身后半步。同样是位少年,戴红玉冠,金石点缀,眉目桀骜,斜眼睨人时不失冷刻,极有气势。只是此时神色懒散,毫无干劲。

正是江氏少主江泫,和与他同岁的堂兄弟江鸣岐。

他们似乎正要出行,却被殿边的江明衍吸引了注意力。江鸣岐看见地上那道刺目的血痕,眉头微微一皱,向身后人示意,立刻便有人走上前来扶他,顺便清理掉地面上的脏污血渍。

江明衍任他挽起自己的袖口察看伤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领头之人,神色僵滞、瞳孔紧缩,带着些临近崩溃的狂喜。

一样的……一样的。和上一世的时候没有区别,还是那个江泫……

江少主观他神色,心中有些莫名。他挥退仆从,抬脚走到江明衍面前,垂眼望他,确定自己对这张面孔没什么印象之后,问江鸣岐道:“这是?”

声色冷淡,如同远山上的一抔细雪,并无过多的感情波动,传入江明衍耳中时,让他微微一愣,心中猛地一沉。

江鸣岐道:“昨天从外头跑回来的孩子。等事情忙完,我就去将那人渣提过来好好教训。”

他性情高傲,注重血脉,并不太把江明衍放在眼中,之所以说这句话,是觉得那人所作所为玷污了江氏的族训,是在往江氏面上抹黑。

这是他万万不能容忍的。低头一看,这流着一半凡血的私生子瘦骨嶙峋,显然在外头过得不好,心中刚升起一点怜悯,又见他直勾勾地一直盯着江泫看,啧了一声,暗道:不知礼数。

江鸣岐道:“他父亲呢?让他把人领回去,瘦成这样就好好养着。”

语气似乎是在打发什么猫猫狗狗。

江少主道:“需好好处置。将他送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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