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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真一个劲地?扑扇着?眼,“嫁给他们家,嫁妆当然送到他们家去,倘或不嫁到他们家,又与他们什么相干?你?说是不是这道理?”

一缕浄泚的月光在她眼里闪动着?,盈盈脉脉的,汇成一阵言语 。良恭想看不懂她这暗示也难,但是看懂了也无法,谁叫她期待那一点未来的转变,是他无论如?何也给不起的。连他自己的未来也是不大有希望。

他三言两?语散散淡淡地?就打?发了她的一点期盼,“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你?说了不算。我看你?实在天真得?有些冒傻气,成日家净是些不着?边际的想法。你?长?点心眼吧我的大小姐!”

“你?滚回去,不要你?送了。”他不搭那腔,妙真登时垮下?脸,抬腿便?走进洞门里。

良恭欲追不追地?在原地?踱了几步,提起灯笼喊她,“你?倒是把灯拿去打?着?啊!”

“打?你?个臭粪填大的脑袋!”

她赌气摸黑朝里走,路上到处都是磕磕绊绊的枝叶,大夜里揽客似的,左拉她一下?,又扯她一下?的。她心浮气躁,折了根树枝打?那些花出气。

手被?树枝划破了点皮,她轻轻“嘶”了一声。良恭又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闪身出来,“我说叫你?打?灯笼你?不听。”

妙真把手放下?去,剜他一眼,“关你?什么事?让我死好了!”

“你?死了我怎么向老?爷太太交差?”

妙真含含糊糊咕哝过去一句,“你?只晓得?交你?的差。”

“什么?你?大点声,做贼似的。”

妙真不好讲,静静站了少顷,别别扭扭地?把手递给他看,仿佛怨是他做的孽,“流血了 。”

良恭把灯笼悬在上头找了半天,才等到她那食指指腹上蓄起来米粒大的一点血。他直可乐,“不过是针眼大的伤口。”

妙真最?烦他不拿她当回事,“那也是流血了!那也是疼!”

“那怎么办?回屋叫人找点药来搽。”

“又不是自己家里,为这点伤,哪里好深更半夜麻烦人?”

“噢,为这点伤,就好麻烦我?”他嘴里不耐烦,眼睛里的笑却有些宠溺的意思,无可奈何的温柔。

妙真心一跳,又在嗓子眼里咕哝,“你?应当应分的嚜。”

他不知听见没听见,反正看见她扭扭捏捏这模样,身上陡地?有些热血在乱窜,里头好似夹带着?一缕浓酒,将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醺了一遍。

他的手有些不听使唤,把她的手托过来,低下?头去用嘴巴抿了抿,“唾沫能止血。”

很成个理由,谁都不深究。

妙真把眼抬得?高高的,满脸嫌弃地?睨着?他。心尖尖上的肉在跳,指腹上那小小一块肉也在他嘴里跳,像颗种子在温热的土壤里破壳,充满麻酥酥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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