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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人类祭祀的祝词,他也不愿让故事中的湘夫人凄楚落幕。
但江淮君自觉自己已经进化了,不可能会有这种事发生,不想面对这段黑历史。
他沉着脸,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皮笑肉不笑的说:“湘崽,这就不用说了。”
“啊?”敖湘还没反应过来,话筒就已经被江淮君拿走了,江淮君冷酷无情的撸了把小龙的头,又怜又恼的冷笑:“你也没好多少,你追求人的时候把我种的杜若花全都薅没了,傻乎乎的趴地里挖,然后……”
“啊啊啊啊!不许说不许说!”敖湘震惊了,他疯狂的想伸手捂湘君的嘴,羞耻得双颊泛起层层绯红,不住的摇头,一双湖绿色的眸子盈满了粼粼水波。
他轻咬着唇,粉嫩的唇咬出印子,被黑历史羞耻到的敖湘捂不住江淮君的嘴,只能自欺欺人的低头捂着脸闭上眼假装自己不存在,肌肤像被蒸熟的虾子又羞又怯的染上漂亮的粉红。
眼见两个人要互相伤害,殷商踹了江淮君的轮椅一下,手维护般放在小龙的头上,目光带着警告:“适可而止。”
“呜呜呜……”被人维护,敖湘立刻扑倒自家夫君怀里,羞得没脸见人,死死锁着男人的腰不肯抬头见人。
江淮君本就没打算继续说下去,被踢了一脚就闭了嘴,轻笑一声漫不经心的说:“你也就偏他吧。”
“要说恋爱经历,我和夫人是一见钟情,初次相处的时候当然会瞻前顾后,唯恐她不如我一般爱我,唯恐有地方做的不对,也怕她不爱了却什么都不说。但是爱情这种东西,你不试怎么知道呢?”
江淮君晲了眼低头安慰小龙的好友,在遇到敖湘之前,他的好友可谓是离天道最近无悲无喜的神,从未沾染红尘。
敖湘总觉得自己追求到手是不畏艰苦,可他又怎么知道,在他来之前,东皇可以千年不来湘水一次,他是世界本源,是世间最无情的存在,任由神人追求也不会屈尊降贵落下一眼。
唯独在敖湘这条小龙这里屡屡破戒,从一开始时不时来湘水悟道,到最后只为陪小龙玩耍,费尽心思分他权柄,这份心思唯有湘君看在眼里。
“有些人无悲无喜看着寡淡无情,真遇到那一个人,才是真的明白什么叫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啊,江先生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李导惊讶,随后挤了挤眼,促狭道:“不过你说的那个人是我们殷大大吧?”
江淮君就笑,也不回答,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哄小龙神的殷商抬眸看了他一眼,一句话也不说。
湘姝作为娱乐圈的人,照例说了几句场面话拉长时间,最后顿了一下,她看着江淮君,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出现淡淡的笑,像是古画中走出来的仕女,温婉又端方。
她轻声笑叹,从容开口:“我的先生啊,他是一个很粗心的人,他总是以自己的方式注视着我,以为自己瞒的很好但其实什么都藏不住,下次,也请直接走到我面前来吧。”
她眼神略微闪躲,双颊绯红羞涩,难得眼神游离偏开视线,将一直长久注视着先生的视线偏到别的地方。
江淮君豁然起身,他目光灼灼。
以一种医生看了都要直呼医学奇迹的速度走到湘姝的面前久久站定,喉结不停的滚动似压抑着情绪,一双星眸说不出的璀璨夺目,眸中神光湛湛耀眼,难掩深情激动。
他神情动容,激动得双手不自觉向她环绕,最后却站立原地,目光夹杂着笑意。
江淮君说:“下次,也请在北渚之上吹排箫给我听吧,夫人。”
他们错过在日月交替之时,在失去湘夫人的无数个日夜里,在无尽的徘徊中固执的寻找湘夫人的身影,哪怕将这一身神力都化作虚无,将自己变成最污秽的邪神。
只要湘夫人出现在他面前,那湘君便已然忘却了所有。
若有人问他一句:“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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