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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KPI妥妥被他一个人完成掉。

回到家里,喂了药,过半小时再测了体温,温度开始褪了,陆闻钟这才放心回到自己卧室,时间已是凌晨两点。一夜也没睡踏实,期间又起来过一次,去客卧查看,这次是彻底退烧了,床上人也睡得安稳。

清晨九点,闹钟响起时,家政阿姨已经在厨房忙活早餐了。

陆闻钟洗漱完出来,阿姨看到他,吓好大一跳,自言自语碎碎念道:“黑眼圈这么重,昨晚又加班熬一宿啊。”

餐桌上是金枪鱼沙拉烤土司和牛奶,阿姨没等他回答,很懂地转身打了杯黑咖端上来,“熬了夜,要吃花胶鸡汤补回来的呀。客人晚上留下来吃晚饭吧?”

阿姨细心,进门时看到玄关多了一双跟主人风格迥异的鞋,客卧门又虚掩着,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一杯黑咖一口闷,陆闻钟没有精力多解释,但想到客人还生病着,“他昨晚发烧了,熬点粥给他。”

阿姨忙不迭应下,“这样啊,好的好的,那生病了是要清淡点,不能吃太滋补的汤羹。我晓得了,你只管放心去上班,人我会照顾好的。”她的热情不是没缘由的,在这边工作这么久第一次见有客人留宿,想必是很重要的人。

陆闻钟点点头,潦草地吃了点早餐,回卧室换上一身西装,边打领带边走进书房。书桌上有一本便签,他飞快地写下一行字:我去上班了,以后不要乱喝离开视线的酒和饮料......

语气不妥,太生硬了,撕掉,揉成团丢进垃圾桶。重新写:我去上班了,醒了想吃什么都可以跟阿姨说......

跟人家很熟吗?为什么执着于交代自己去上班了?撕掉,再次丢进垃圾桶,重新写:有什么需要可以跟阿姨说,你的衣服烘干在......

还是不行,看着像赶人走,再撕,再扔。

一本便签由厚变薄,大半团在垃圾桶里,最后只留下一串号码。陆闻钟拿着最终版,轻手轻脚地走进客卧,放在床头,原地思索几秒,又用水杯压住,这才满意离开。

因为吃了药,夏遇安在床上睡得很沉,没有被这一系列动作惊醒。直到门外隐约传来两人的争吵声,他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一道女音,听着上了年纪:“哎呀,小少爷,行行好,您就别为难我了。陆先生临走前特意交代过,不让叨扰客人。”

“我就看一眼,看一眼就出来,到底是何方神圣啊,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暗哑的男低音,但夏遇安听着更像变声期末期的少年音。

“不行不行,客人昨夜发了烧,还病着呢。”紧接着,一阵推推搡搡的声音。

“霸占我的房间,睡我的床,还不让我进去看,有没有天理了。那我不走了,我就在客厅等着他起来,这总行了吧!”陆鸿宇哈欠连天,酒吧的场结束了,他又去了一个通宵酒局刚散场,打了一夜堂哥电话都无人接听,早上还被无情挂断,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找上门。

说话声和脚步声渐弱。

倒不是真像陆鸿宇所说,这是他的房间,只不过他是唯一住过这个房间的人罢了。当然现在不是唯一了。

但听在夏遇安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关于断片前的一些记忆开始复苏,理智跟着回归,醉酒叠加刚退烧的脑袋昏昏沉沉,一个女生情敌就算了,这又来了一个男生......该怎么面对,怎么处理,他不想再往下细想,浑身骨头都酸痛,呼吸也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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