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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他抓住袖下柳连鹊的手,另只手食指贴在自己的唇上,轻轻眨了眨眼。
“夫郎,我们过自己的日子,不用管其他人。”
问荇住得偏僻,路上也已经没了行人,所以直到走回家里,他们的手都没分开。
“明日再去田里,今天先偷个懒。”
问荇将行李一股脑摆在桌上,清心经从角落里奔出,不停地在他脚边转悠。
黑狗抬头看着柳连鹊,随后摇晃尾巴的动作缓慢下来,乖乖挪得离他三米远。
“汪。”
柳连鹊失笑,半蹲下身,伸出手去却没敢落在清心经身上。
这回不是怕它,是怕自己吓着它。
“顺着它的毛随便摸都行,它不咬人。”
清心经顺着问荇的话伏下头,分明是威武的猎犬,却乖巧无比。
修长的手指小心摸了摸狗身上的毛,有些粗糙,但顺着脊背摸会渐渐变得光滑。
清心经哈着气,尾巴渐渐摇得欢起来。
问荇折了根长在墙角的狗尾巴草,在狗鼻子前抖了抖。
清心经的眼睛顺着狗尾巴草转,鼻子不停往前拱,但问荇又突然收回手去,黑狗打了个喷嚏,眼神立刻变得哀怨,不住发出呜呜的声音。
柳连鹊停住抚摸清心经的动作,缓缓看向和狗使坏心眼的问荇。
一柱香后。
清心经满意地叼着布拼成的球,身前正放着那根狗尾巴草,眯着眼睛揣着爪晒起太阳。
“夫郎,它根本就是故意的。”
屋里,问荇控诉着清心经:“它仗着你心软,我给他缝了个布球他不玩,偏偏就盯上狗尾巴草。”
“你平时也没少仗着我对你心软,倒先告上狗的状了。”
柳连鹊眼中带着笑,坐在床沿,拿出块帕子替问荇擦掉整行囊时脸上粘的泥。
“说起来,为何它叫清心经,是有什么缘由吗?”他状似无意地问道。
“忘了,给它取名字已经是好久前的事,那时候它还是小狗崽。”
问荇眼神游离。
总不能说是看见柳连鹊总看《清心经》,灵机一动取的名。不过柳连鹊活过来后,也没有《清心经》能给他看,他也没再提过了。
柳连鹊收回手,也配合地没有追问。
“你好好歇息,入夜后还要见进宝他们。”
“我今天不见,困。”
问荇躺在床上,用被子盖过头。
“别盖头。”
柳连鹊唇角微勾,把被子扒拉下来,让问荇的眼睛得以重见光明。
“那你安心睡,我单独去见。”
“这怎么行。”
问荇拽住他的袖子,睫毛半垂,一副委屈又无可奈何模样。
“我随你去就是。”
目的达到,柳连鹊要起身下床。
“我去整行李。”
也许是因为路上睡得久,他毫无困意。
“不许去。”
一股不大不小的力拦住他的腰,问荇闭着眼,双臂却紧紧抱着柳连鹊。
“你要陪我睡觉。”
柳连鹊接着耳的那片皮肤都红了,问荇的话太直白:“这都是哪学的胡话,要我陪你……”
明明可以说一起休息,偏偏要挑最露骨的话。
可瞧见问荇疲惫的模样,他收住声,躺在了问荇身边。
家里的床似被施了咒,沾上枕头,柳连鹊也开始眼皮发打架,没空去害羞或者胡思乱想。
可他还是操心会不会睡过头,耽误了晚上见小鬼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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