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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赵疏阳会对江收在异国深夜里随手的一张草稿珍惜不已,而此刻,这些他曾希冀的画,与他曾渴盼的江收的真心,一同出现在了他面前。
“喜欢不喜欢?”
江收勾住赵疏阳的手指,笑意里带了点得意和紧张,无论是谁都不能免俗地希望自己在心上人面前表现到最好,他当然也是。
好在赵疏阳不假思索地立刻回答他,“喜欢。”
又一幅幅画认真看过去,夸他:“很厉害。”
江收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他,轻笑道:“我画你的时候画的最好。”
“画你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绘画不止是技巧的展示或对某一种具象事物的表达,重要的还有绘画时当下感情的投入。”
他指了指画室中间最大的那幅画,“就像那幅画上写的那样。”
赵疏阳过去看,见暖色调画布的左下角用深黑色的颜料写了一句什么话。
是花体英文——
“both truth and beauty on my love depends.”
赵疏阳低声默念,心尖一颤他,像是被细小的电流席卷全身,毫无抵抗之力。
那是来自莎士比亚某一首十四行诗中的句子。
“真和美都依赖着我的爱人。”
急促的拥吻让原本安静的画室沸腾,桌子不小心被撞到,其上散落的画纸飘洒洒像蝴蝶一样翩然落下。
黏腻的水声与克制的喘息在此刻尤为明显,赵疏阳向来是个沉稳冷静的人,但面对江收,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变得莽撞而慌乱。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就像春日无法克制生长的草木,他捧着江收的脸,唇瓣相贴厮磨,一遍遍重复:
“我非常非常非常喜欢。”
江收脸上带着薄红,逗他:“也非常非常非常喜欢我吗?”
“当然。”
赵疏阳把江收抱得更紧,唇瓣贴在他的耳廓上,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心跳地极快,声音很轻:
“我很爱你,宝贝。”
两人在画室消磨了许久,像连体婴一样贴在一起,认真地看那些画。只是可惜赵疏阳晚上还要回父母那边吃饭,只好在傍晚时准备离开。
江收坐在自己调高的画凳上闷闷不乐,在赵疏阳过来抱他时还垂着眼,伸手帮赵疏阳调整了一下歪掉的领带,说,“赵疏阳,我有点舍不得你。”
赵疏阳第一次这么直观地体验到江收对他的依赖,有些受宠若惊,不是很熟练地安抚他:
“我保证,以后你什么时候想见我都可以。”
就算深更半夜也没关系,江收想见他,他就会去。
江收闻言笑了一声,抬眼看他,轻挑了挑眉,“你是在邀请我同居吗?”
赵疏阳一怔,眸色暗了暗,顿了两秒哑声问道:“…可以吗?”
能和江收住在一起,每天都见到,是他想都不敢想的美好生活。
江收把头埋在赵疏阳胸前闷笑,“等过完年再说吧。”
说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拉着赵疏阳的手,抿了抿还带着笑意的唇:
“这是约定,不是敷衍。”
分开后,两人都等不及想要再见到对方,可惜过年这几天都太忙,总要来来回回跟着家里人一同出去应酬,似乎是有数不清的宴会要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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