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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两位仁兄面红耳赤,兀自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道:“不对吗?”
张知鱼沉脸,道:“非常好。”说完,便回身拍师父马屁,道:“如何找得真的好的帮手过来,我瞧着他们可手熟了。”
“能不好?高家下一代族长估计就得从里头来。”高大夫笑,又道:“至于哪来的,我说族长主动送的你信么?”
张知鱼又惊又喜:“老族长这么喜欢我么?他可真是个大好人,改日我亲自登门谢谢他老人家。”
高大夫一口茶喷得老远,抖着手笑道:“小猴儿,你且让他多活几年。”
张阿公见高家出了三个人,自个儿也更卖力了。
他二人是一二十年的好友,两人一块儿教起来还怪有默契的,这好事儿可不多见,赵掌柜鸡贼地派了保和堂的学徒来偷听。
只保和堂只有男学徒,妇舍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张知鱼立即开了账在茶馆儿租了间屋子给大伙儿一块使。
这些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张知鱼是绝不可能松懈一丝一毫的,幸而看人合不合格这事儿,千年后早有了系统的法子——考试。
高大夫和张阿公一块儿出了卷子让他们考,高大夫是个很严格的师父,他出的题都是基础题,什么穴位有什么用,那种针法可以缓解产妇抽筋,这些只要认真学的基本上都会,但他的及格线是八十分。
张阿公个老怪物就不同了,老头子生平第一乐事便是为难别人,他的题就很难,还要求别人画骨头。
张知鱼都不敢说自己能画出来,回头悄悄抱着模型睡了几个晚上才记熟了所有细节。
想听起来多,但实际上学的东西并不多,养出来的人只说得上是三脚猫的急救大夫,但这对大部分不是危重型的产妇来说,已经够用了。
张知鱼出的大多数都是急救常识,怎么正胎位,怎么看产妇的胎是不是死胎,这些都很容易辨别。
三个人合起来出的卷子,能得高分的很少,试卷是最看出一个人有没有用心学的东西,于是有些只想随意蹭课的娘子和学徒慢慢的就不来了。
张阿公瞧着都心疼,道:“你阿婆跋山涉水地求学,这么多年下来才能学得一星半点,如今咱们免费教,还有人不愿意学。”
张知鱼只是想大家能多学点儿,但是让师父和阿公委屈的事,她是不能容忍的,这些走了的人再回来,她就不让了,就算在妇舍,张知鱼也不教她们了。
各位大夫知道后,险没把自个儿徒弟揍死,但张知鱼素来说话算话,就是大夫们亲自来求情,她都不答应再让人过来。
这场小灶留下来的人便安分了许多,高大夫和张阿公教起来也更顺手了。
理论只是基础,要救人必须要有经验,针灸和摸胎都得亲自上手才行,高家的两个小少年都是互扎的,大家钦佩不已,但轮到自个儿那就万万不行了。
张知鱼眼珠一转就有了主意,道:“这事儿也不难,让身体不舒服的娘子过来不就成了。”
南水县的要生产的贫民娘子,通常怀胎七月时就会跟着丈夫婆婆上妇舍来瞧身子,确认好大概的产期就能有准备地过来。
她们很多人都没有足够的钱买药吃,也得不到精心的调养,江南的娘子沾水的多,身体上总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如果不收钱给她们调理,张知鱼觉得估计愿意来的人还不少。
张知鱼便让妇舍的娘子每日都给来的孕妇说,打今儿起,身体不适的娘子都可以免费上妇舍来扎针,想要备孕的娘子也可以来瞧瞧,若身体不适只要是妇舍出得起的药材都半价给大伙儿。
丹娘吓一跳,小声嘀咕道:“咱们没那么多银子。”
张知鱼眨眨眼,道:“我们的药材不是有朝廷给么?不能问他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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