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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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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不知是不是伤了底子,恐怕得二三年才能再要。”

“你既然知道利害怎么不去看大夫?”张知鱼不喜欢这种有能力治病但还是把自己往死里耗的病人,让她把手伸出来, 看了看舌苔眼球,道:“还好底子看起来不错, 这次拖得久也不算严重, 我给你扎两次针,好好睡一觉,明儿让闵大夫开了药你按时吃听他的话儿。”

鲍娘就叹:“之前也好好的,吃了几包药下去觉得没事了,虽然小肚子痛,但刚好遇上小日子我就没当回事,几天夜里都没睡好,要不是莲儿说已经过了日子还有红, 我还反应不过来。”

张知鱼让她翻身躺到床上去,解开衣裳掏出针道:“你亏了气血, 身体虚又睡不好, 等我给你扎了止血针, 过半时辰再扎一次温补针,不用吃药也能好好睡一觉。”

渠老娘没听过这样的针法,心里只喊奇,也觉得这孩子终究太小嘴上没毛,夸了两句就开始说大话儿。

等鲍娘躺在床上打起轻鼾,渠老娘看着女儿眼底的黛色真有些惊了,轻轻给女儿盖上被子,领了鱼姐儿出来才直嘀咕道:“这安眠针这么好使?”

“安眠针?这是温补针,只对体虚的病人有用。”张知鱼纠正渠老娘。

“哦哦。”渠老娘正闷头想自己的事儿。随口敷衍张知鱼,管它什么针,有用的就是好针!

张知鱼瞅着渠老娘逐渐古怪的眼神,叹口气放弃了挣扎。

要说万金油也不能错,南水县湿气重,家家户户的墙角都有水渍,住在水乡的人多少身上都有些寒气,扎了这套针多少都会舒服些,若放到中原去,效果就得大打折扣了。

渠老娘主要是看闺女睡得香,就想起自己几个老姐妹,大家早年从乡里上来就开始在石榴巷靠河做点小生意,自通了运河靠水的人家都肥了一圈儿,不用再操心银子的事,老了也就专心享起子孙福,手里捏着钱就胡吃海造,让她们停了享受那是万万不能,她们心里自有一笔账在:辛苦一辈子老了为多活几日还得接着苦,这一生这样算下来竟没有一点甜——太不划算。

于是年纪越大就越睡得不好,常靠着开药才睡得一宿好觉,见鱼姐儿不用药就能把人扎睡了,渠老娘就打起主意来,回家跟几个老姐妹一说,第二天就跟着渠老娘来了三五个,想亲眼见识见识。

张知鱼给人扎针一次得收五文钱,来的婆子还是出得起的,她们如今的家境都不算差,正经营生交给了子孙,自己还经营个茶水摊、早食摊消磨日子,过得悠哉悠哉,过了午食收了摊儿就一起打花牌赌些淡酒耍,旁人来叫生意倒还甩了脸子呸人。

早是混惯了的人,好些婆子丈夫坟头草都一寸深,对外间那眼神儿只做滋味儿享受,再不放在心上一星半点。

渠老娘亲眼见着鱼姐儿把鲍娘扎睡了,自然得打头阵,拉了帘子往空床上一躺就跟鱼姐儿道:“来,扎扎看。”

这一套针下来,鼾声震天。鱼姐儿慌了,就算是桂花也没有这样的!

闵大夫家也住在石榴巷附近,对渠老娘这一群石榴巷老霸王还是有些知道的,跑过来一看,听了这声儿就笑:“渠老娘这是昨儿打牌又没个数困得狠了,待会儿有人扎还让她起来,没人就让她睡着,醒了多要这老婆子几个钱,这把年纪了还天跟十四五的年轻人似的没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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