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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把大姐的猪吃了,我真的馋坏了,姐姐不要我了!我不敢找大姐了!”
李氏简直心里愁得没话可说,最后只得亲手捏了两个一样儿的泥猪才把夏姐儿哄回房去。
张知鱼见她苦着脸只当李氏还在愁卖,便拍着胸脯保证:“娘你放心,咱们家就要发啦~”
夏姐儿啃得一嘴的蜜汁也点头:“发发发。”
晚上李氏又跟丈夫道:“你觉不觉得你两个女儿有时候真的有点不对劲?”
张大郎神色一敛,沉重点头:“打小就这样出众。大了可便宜谁家去。”
李氏:……
自张知鱼买了笔墨回来,张阿公便每日回来都会抽半个时辰教她识字,等她把自己的名字记熟,就开始教她认药材。
大夫虽在民间颇有地位,但在士大夫眼力却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低贱职业。一个好皇帝可能会肆意杀掉御医,却不会肆意杀掉臣子。所以大多大夫若不是世家出身很少有财力获得与士大夫相同栽培。民间的大夫就更不可能了,他们识字都是从认药材开始,只要记熟了常见药材,学得一二本医书,大体上就能把字认个七七八八了。
张阿公唯一的书就是老胡大夫传下的那本和他自己留下的、隐去病人名字的脉案。这里边充斥着许多经验之谈,甚至有的药方很可能只是凑巧遇上病人自愈而已。
但对没有民间没有家族支撑的大夫来说,这些即使错误的经验也堪称宝贵。所有的疑问,老胡大夫都在后边做了标记,告诉后人如果没有其他办法,可以一试。
张知鱼看着鬼画符一样的字,提笔模仿了一个大黄的黄字。
张阿公见了就嘿嘿一笑,重新给她写了个端端正正的黄。
张知鱼默默地看了会儿字又看阿公感叹道:“老胡大夫的字怎么这样?”
阿公摸摸胡子得意道:“这是为了防止别人偷师,都是师传徒的加密宝字,你可得好好学,以后被人偷了脉案也不怕。”
张知鱼又看了眼那个黄字,让阿公又写了一串字,这才知道大周朝的官文跟楷书又一点相似,只是繁体增加了难度,但端端正正的字只要仔细辨认,她还是能猜出大概是什么字。
明白这件事以后,张知鱼就放心了许多,这样她就能学得更快,只需要注意大周朝文字时不要把简体的习惯带进去,添笔漏笔,假如遇上个喜欢搞文狱的皇帝那真可真是倒了大霉。
张知鱼是受过现代教育的人,一个人如果只认识字也不过是高等文盲而已,她自己已经念过二十多年的书,知道念书的好处,就不愿意夏姐儿几个只会认几个人。无论在哪个朝代,懂得多的永远比懂得少的人过得好。
在她看来,如今的张家人就如同一块蒙灰之玉,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凭着本能和经验在生活而已,如果这个家还想要过得更好一点,这样肯定不行,只见着家里的情况刚好了一点儿,张知鱼打算这事等过了年再想法子。
这一走神,字就写得不成样子,她人小手软,那鸡毛笔用碳水蘸着一点下去就晕,把张阿公从保和堂捡回来的废纸一下就染黑了半边,还是歪歪扭扭的,就张知鱼自己看着都很有些老胡大夫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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