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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公还纳闷这父女俩在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就见张知鱼在张大郎肩头某处用力地打了一拳,他那一力抵三牛的儿子瞬间便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张知鱼拍拍手转头对张阿公开心道:“阿公。爹没感觉了,你赶紧使劲摸。”
张阿公心中一动,过去一看张大郎果然都合不上嘴了,当下就不客气地仔细检查了一番,反正自个儿儿子不怕摸,张大郎不是不疼他只是麻的感觉超越了疼痛,见他爹下得这般狠手,不由开始在心里庆幸起鱼姐儿不知从哪学回来这一爪子。
见着儿子眉头都不皱一下,张阿公作为一个大夫比他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疼是会疼死人的,麻沸散普通人家压根儿用不起,针灸止疼术一般大夫也不会,可见平民百姓这年头看病得多难了,尽管这个法子有很大的局限性,但起码不用额外花钱,光凭这一点,这就已经算得上一剂止疼良方了。
张阿公又换了没受伤的左手摸了一下道:“这边有感觉吗。”
张大郎就道:“只有左边麻,右边不麻。”
张阿公又捏了下右边道:“这样呢,疼吗?”
张大郎道:“这会儿两边都不麻了。”
这样快便失效了,张阿公这下就清楚这法子只能拿来应急,心里颇有些失望,不过也总是个办法,不由好奇起孙女是打哪儿知道的。这个家只有他是大夫,可他打小就没教过鱼姐儿。
张知鱼早在心里把这个问题过了无数遍,闻言便镇定地眨眨眼道:“上次赵小郎来家玩告诉我的。”
张阿公不疑有他,心里光想着下次可得找个机会好好感谢赵掌柜。上次鱼姐儿生病他就送了一枚小儿保济丸,虽后来没用上,却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如今他儿子又给鱼姐儿露了这么一手,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好处了。
不过这念头只在张阿公脑子里闪了一下,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张大郎的手臂情况不乐观,里边骨头虽没断,却肿得跟馒头似的,但这样的伤一但红肿发热,就得及时退热,不然手臂怕会留下顽疾。
想到这张阿公从木柜里拿出了一本医术和一个小木人,说是医书不如说是一张张脉案集成的册子,都是他师父老胡大夫毕生的经验,因为老胡大夫没有儿子,这书在老胡大夫死前就传给了张阿公。
张知鱼扫了一眼书见着上边儿尽是鬼画符一样的字,瞬间便没了兴趣,她对那个木头人倒是很好奇,拿过来一看才看到就这巴掌大的木头人身上四处都标满了经络,显然是一个针灸用的经络人。
她在现代有一个经络皮人,因为对中医好奇,曾经买回来研究过一阵,故此大部分的穴位都还能记得清楚。
张阿公这个比起现代随处可见的小皮人就简陋多了,甚至有些地方还不全,但即使这样也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经络人。也不知张阿公何等宝贝它,积年过去整个表层都被摩挲得发亮了。
这也很正常,这些东西跟书不一样,书还能买到,但一份技艺往往一个家族代代相传,张阿公得到的这个经络人是老胡大夫吃了许多苦头才从嫡传师兄那儿复刻的。而这两样东西就是他师父能给他的全部了,如果没有这个经络人,他就会失去殇医的手段,只能回到乡下当个小郎中。
老胡大夫留下的病症大多都是常见的,但里边有一个退热针法,因为过于繁复他还从来没试过。保和堂最擅长治疗外伤的就是他,南水县会针灸术的也没有几个,赵家人倒是会,但赵掌柜素来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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