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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既然要习武,就要学真本事。

赵星河浅色的眼眸在他身上转了几圈:“赵叔叔不是读书人吗?而且宝丫妹妹说你‘柔弱’,不会武。”

赵凛走到马厩边上,在他好奇又困惑的目光中,一掌把马厩边上的木桩给劈成了两段。然后又在他震惊的目光中,捡起地上掉落的一片木屑,擦着他的面门钉进了身后的高墙内。

赵星河嘴巴张成了喔形,看他的眼神瞬间从畏惧上升到了崇拜。

赵凛挑眉:“要跟我学吗?”

赵星河点头如捣蒜。

赵凛:“那先从扎马步起吧。”

自此,赵星河从学堂退了学,开始每日扎马步、负重跑步、摔跤练习,当然是被赵凛单方面的摔。赵宝丫时常担忧他会被阿爹摔死,总是不放心的在旁边围观。然而,这崽子骨子里就是一匹狼,越挫越勇,每次摔倒了爬起来眼睛都晶亮。

看着浑身淤青的人,赵宝丫真担心他会晕倒。之后晌午前也不跟何春生去齐大夫府上了,就待在家看他负重围着院子跑。

连续大半个月就没喊过一个累字,赵凛都对他刮目相看了,对这个徒弟也就上了那么点心。

因着他要准备岁试,没办法日日监督他,只先教了一套简单的拳法,让赵星河勤加练习。等赵星河熟练掌握这套拳法时,赵凛岁试结束了。

毫无意外,又是第一。

秦正清、赵春喜、陆坤几人也考得不错,反倒是被誉为长溪县第一才子的齐宴,岁试成绩落在了他们四人之后。

齐宴当初在县学里嘲讽赵凛的话早就传开了,这会儿打脸打得太彻底,众人看他的目光明里暗里都带了些嘲讽。

“那可是赵凛,顾山长的关门弟子,长溪县的小三元案首。他一个外来户连清远县的那位都考不过还有脸跑到这来放狠话!”

“陆坤比了几年都没比过的人,就凭他?呵呵……”

“也就嘴巴厉害。”

齐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陆坤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两人互看一眼,又都嫌恶的转开目光。岁试结果出来当日,教俞点了县学里前五名的秀才明日参加荷花宴,说是县令大人要宴请监考的学政大人,让他们去作陪。

这无疑是在给他们一个接触贵人的机会,是好事。

县学里其余的秀才羡慕得要死,赵凛却是不想去参加的。这种场合除了吟诗作画,无非就是拍马屁。

简直无聊至极!

但他现在人微言轻,是没有资格拒绝的。

宴席设在胡府的后花园莲池旁,胡府的荷花品种奇特,初夏的天,已经满池荷花盛放。莲池中间有一方凉亭,亭子里摆了曲水流觞宴,县令大人引着学政大人落座,作陪的五人也一一坐下。

微风徐来,满池的莲叶荷花乱颤,惊飞点水的蜻蜓,淡雅的余萦绕,吹得人舒爽又通透。

学政大人是土生土长的京都人士,曾任翰林侍讲。这还是他第一次外放任江宁学政,甚少见到江南这等风雅小调的宴会,一时间心情舒畅,对胡县令观感也好了几分。

宴会开始后,赵凛头一次体会到胡县令溜须拍马的功夫,连带朝他们使眼色。几个人也很给面子,一一朝学政敬酒,就连一向嘴毒眼高于顶的齐宴也弯腰带笑。

学政听说齐宴的父亲是荆州州判,顿时对他高看了几分,道:“齐州判啊,他应该很快就要高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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