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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也作弊了?你这种人能考中案首, 委实叫人费解,要不我出几道题考考你吧?”
这人嘴贱的程度简直比陆坤那厮还叫人生厌。
秦正清和赵春喜忍不住想骂人,赵凛不想骂人,只想动手。对方那小身板好像也挨不了两下,他敛目含笑,不答反问:“听闻清远县此次院试的案首天资聪颖,被誉为清远之光,齐兄可是被日月之光逼得自惭形秽,才背井离乡跑到长溪县学来找赵某比试?”
没有更毒,只有最毒!
“你!”齐宴气得胸口起伏,你你你了半天,一甩袖走了。
赵凛扶额:“看来,他真是到我这来找存在感了。”
赵春喜蹙眉:“县学里也有官家子弟,也不像他那般心胸狭隘,今日宝丫戏弄了他,他会不会伺机报复?”
秦正清也担忧起来:“要不我去结交结交他?”
“不必了!”赵凛脸上带笑,眸子里冷光越盛:伺机报复,也要有那个命才行。
他最好只是嘴毒,要是心肠也歹毒,他会让他体验到什么叫以毒攻毒!
从县学回来后,赵凛交代赵小姑道:“若是有人闹事莫要硬刚,派人去找我或是报官,莫要吃亏。”
赵小姑满面疑惑:她们做自己的生意,会有什么人来为难她们?
她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次日一早照例和面装车和苏玉娘一起出去摆摊。四人到了惯常摆摊的地点,那里已经有人摆上了。四人只得换了一个地,刚放下桌椅,又有其他摊主过来,说这个地方是他们的,如此被驱赶了四五次后,赵宝丫不乐意了。占住最后一块他们看中的地方,一屁股坐在那就是不肯挪窝。
但凡有人要过来拉她,小黑就龇牙,狂吠不止。
赵小姑察觉事情不对,想起赵凛的话,连忙往县衙赶。
对方也是卖馄饨的,见小宝丫不起来,骂骂喋喋道:“今日你们要是不让,这生意也不别做了。”
苏玉娘脸都气红了:“做生意讲究先来后到,你们这样联合起来欺生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嫉妒她们生意好而已,对方上下打量她们,语气很不好道:“瞧你们也不像穷人,跑到这和我们平头百姓抢什么生意?要是识趣趁早别干了,免得打起来。”
苏玉娘即便在病中也收拾得妥帖,现下病好,虽是布衣,但身姿举止都透着贵气,何春生也生得白净俊俏,赵宝丫更是别说,通身上下连发带都是丝绸的,压根和穷不挨边。她们这几日挣得委实多,自然惹人眼红。
这群人就是要联合起来,让她们做不成生意。
这几日他们都观察过了,这个馄饨摊就是两个娃儿和两个妇人。这样的弱小妇孺、脸皮薄又不经事,随便‘搞一搞’,很容易就把她们赶走的。
苏玉娘看出了他们的意图,今日若是退了,他们就会得寸进尺,只怕今后再也没有她们摆摊的余地了。
围过来赶她们的人越来越多,何春生和小宝丫也有些害怕了,揪住她的衣摆。
对方见她们势弱,越发嚣张,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说。说赵小姑做的馄饨里头肯定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才让人吃了还想吃,说苏玉娘不是来卖馄饨的,就是在卖弄风骚,勾引男客人。说赵宝丫和春生两个娃儿这么小就会拉客了,指不定长大后干啥勾当呢。
饶是苏玉娘这样好脾气的人也被气得浑身战栗,她捏着拳头,深呼吸:不能被气哭,不能退,不能任由他们欺凌!
春生和宝丫还在,她立不起来两个娃儿今日定会留下阴影。
市井之人是不会和她讲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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