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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巴德先生,也做了君王的刀下冤魂。她自己也被东方使团通缉,在卢士特同样成了流亡犯,只能东躲西藏着人?群,从前偶然认识的几个熟人?,都断了音讯。
如今战乱已起,她随革命党南下,服侍她年余的玛丽一家,也不愿意再跟随了。
昨日,玛丽来找她,流着眼泪说,她家蒙主人?的朋友恩庇,已经在克雷梦特的庄园附近弄到了几块肥沃土地,可以安顿下来,继续平静的生活。她非常感激林黛玉,但不想再次茫然奔波,更不想去战场险境。
林黛玉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手头剩下的一些?余钱,都给?了玛丽,叫她好?好?生活。
林黛玉中间的那句诗,是用中文说的。
精通文学、音律的克雷梦特问:“安娜刚刚说了什么??听音辨韵,十分?有节律。”
“这是中原的诗,是宋代大诗人?苏轼所作,诗名。”林黛玉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苏轼,将诗歌的背景、全诗每一句的大致意思,翻译成卢士特语,讲给?友人?们听。
克雷梦特多愁善感,听罢,颇有感触:“像是在感慨人?生的飘泊不定,又好?像在怅然时间的奔腾不复,多种复杂的情感和内涵,交融在简单的意象中,完美?地被展现出来,又似留回味。中国的诗歌,与中国的山水画、瓷器、茶叶一样,美?妙绝伦。这种意象与美?感,即使经由巴别塔的阻碍,也能让人?领略一二。”
阴郁美?少年法兰克却忽然发问:“‘鸿飞那计复东西’,安娜女士呢?你?又愿飞向何方?你?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真的要跟我们一起南下吗?那些?家伙,虽然懦弱,不敢参与到这场正在席卷全国的战争中去,但他们倒也不算太坏,家里也有些?身份地位,名义上也还是革命党人?,我们提出要求,让他们给?你?提供一处避难所,还是能做到的。”
此时,克雷梦特的庄园内,革命党人?正在清点?人?马和粮草、武器,为首的卢斯恩、克雷梦特、欧内斯特、法兰克等人?都在一处商议接下去的行程。
听到法兰克此言,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随后,作为实际上此时革命党的领袖、正义军的长官,卢斯恩也缓缓开了口:“安娜小姐,我与你?相识不久,仅仅见过、听过关?于你?的一些?事迹、言论。你?是巴德先生的故人?之女,是东方的女贵族,也是近年来名扬卢士特,声名播于泰西的女作家,曾受皇帝与女大公的庇佑,也与我们革命党有不菲情分?。此前,在座中我的许多同志是你?的朋友,愿意为你?提供保护与帮助,将你?看?作革命党的一员。我不了解你?,因此不置一词。但现在性命攸关?,即使有所冒犯,恕我不得不言。”
“接下去,发生在卢士特的,是一场战争,真正的战争。人?民?与暴、政的战争。因双方都吸取了过去的教训,这场战争的暴烈程度,只会更胜当年的晚宴革命,是流血、是牺牲、是无?数遗憾。而不是此前缪斯咖啡馆的那些?小打小闹。在流血和暴力中,不会有贵族女子跳舞调香的闲情。在战场上、在行军的艰苦中,不会有供作家安心写?作的静室。那时候,我们自身难保,更难以保护你?。”
这位金发灿若阳光、容色极美?的革命党领袖,其实身量很高,居高临下,林黛玉只能看?到他的下颔。
他那圣子般的面容上,敛去了对同志的温和之后,余下的是堪称锐利的傲气审量:“安娜小姐,卿是佳人?,却恐非吾徒。”
林黛玉看?着那对像雨后晴空的眸子,微微一笑:“看?来阁下确实不了解我。”
她向这位革命党的年轻领袖欠身一礼:“当日我被神教所困,君子救命之恩,铭感肺腑。”
一礼后,她便直起身子来,仰头直视他:“但既然不了解,就不该妄下定论。一直以来,与诸君相识,却不曾提起从前的旧事。在此,请容许我浅述前尘。”
“像你?们知道的那样,在中原,我的出身大约可以称得上是侯门高第。我也确实是被东方所通缉。那么?,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被中原王朝所通缉、流亡海外?”
一旁的法兰克说:“这段时间我调查过你?。东方人?说,你?在中国,写?了些?反抗□□、□□的东西,在东方的革命中被人?捧作文豪。”
林黛玉说:“中原的王朝亲自下令,斥责我是文贼,要将我逮捕。许多自由军将士,是因为我的作品才来投奔商盟。但我之所以被通缉,并非只是因为写?了些?离经叛道的故事。”
“我的好?友,曾有义军中人?、有商盟女杰。我的叔叔林若山,是商盟自由军的统领。我曾随叔父踏遍中原,曾与好?友一起主政,整顿一方州府,也曾面临大军压城,助叔父点?兵。”
“如今,只剩我一个了。我却仍旧不甘心。”
她想起了三?姐,想起了渡儿,想起了青青,想起了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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