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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东西!”来人喝了一声,他又挨了一击窝心脚。
那个妾室被吓呆了,雪白的女体瘫在地?上,闯入室内者——丁家前段时间来的花匠,却视若无?睹,示意自己的同伙将她的嘴堵起?来,捆好。便把?丁世豪装进了麻袋里,拖走了。
丁世豪几十年来养尊处优,何曾有过这个待遇。他像条死狗一样在地?上挣扎,却还是被送上了马车。
岳府。
“你们?是谁?”岳姓米商拿着一把?匕首和他们?对峙,惶惶的叫唤引起?了外边家丁的注意,脚步声重重。
来人对视一眼,狠下心肠,刀光在烛光下闪出一道雪亮的光,血溅一地?。
等家丁闯入时,只?有被割断了喉管的主人家横尸当场。
秦府、李家……
“你们?是谁?爹爹,爹爹!来人呐!”看到自己的父亲被拖走,女子刚想再喊,却被一刀劈下,浑身僵硬,瘫倒在地?,血流了一地?。
……
第二?天,等广州从曙光中醒来——人们?才发现,变天了。
这一夜,静悄悄中,许多各地?商会要员——担任商盟重要职位的,一夜倾覆。被捉了起?来,关押在牢狱中。
稍有反抗者,不分青红皂白,被格杀当场。
更有甚至,举家蒙难。
而动?手的,是一向被视作商盟臂膀的自由?军。
下令动?手,反抗者杀无?赦的,是素性宽和,以至于得各地?商会都委托以信任的商盟自由?军统领——林若山。
城门口的商盟告示处,被钉了一张鲜红的纸,黑色的淋淋的墨迹,铁笔银钩写着:
叛徒,死!
第102章 逆流(四)
晦暗的阳光穿不过铁栏, 原广州府衙门的地下监牢,永远阴阴的,潮湿的, 散发着腐臭的气息。
这里,原来被用作关押一些重要的犯人——比如谋逆的头子。
现在?, 地面上的广州衙门变成了广州商盟的市政厅。
地下的监牢, 在很长一段时间, 也荒废了。
直到今天?,又?住进去了新的住客。
“林山……你这个疯……疯子!你枉费……我们……对你的信任!”
丁世豪肥腻的一身白?肉, 好容易有了个遮挡的薄薄囚衣, 还是被地下的阴冷之气冻得哆嗦, 上下牙齿直磕。
黎玉郎倒是全须全尾,衣衫完整, 自由军到底顾念他是牺牲的黎统领的亲父, 客气了许多。他强做镇定地发问?:“若山, 你这是做什么?”
还有许多人?,被捉来的时候,因为自由军下手凶狠粗鲁,受了伤, 此时也没有人?给他们治疗,任这些过去在?广州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委顿在?监牢肮脏的地上。
他们或以?怨毒的眼光, 或以?恐惧的眼光, 在?周围的自由军刀枪下, 注视着林若山。等待他的回?答。
“我做什么?”林若山翘起唇角,笑了笑。
“我做什么!”他忽地猛将一叠信丢在?他们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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