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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他:“这年头,就?连街边的?几个五六岁的?乞儿,都知道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难道因为你嘴皮子?说几句,规矩就?能?不守了??家里再苦,那杀了?人也要?偿命。家里再苦,定下的?规矩也要?守。否则,谁都不守规矩,生意?还怎么......”
“谁的?规矩?什么规矩?”陈与道忽然打断了?他,问。
丁管事愣了?愣,以为他真忘了?,忙陪笑道:“您忘啦?一直以来?,这大理城中的?药材行当,就?是我丁家一家的?。我们与所有的?采药人都有约法:药材统一地卖给我家的?药铺,不许私下出售、散卖。”
丁家过去在云南名声赫赫,与皇商合作,为朝廷采买,垄断了?不少的?行当。
大理的?药材行当,只是其中之一。
他家的?这霸道做派,一贯如此,长久以来?,几乎成了?行当的?惯例了?。
陈与道却说:“我没有听过这个‘规矩’。我只知道当初我们联合为商会,共举义军的?的?时候,曾经约法三章:倘若有一天王朝的?欺压不再悬于我们头顶,那么,从此后,买卖自由,工商凭自己手艺吃饭。”
丁管事心里咯噔一下,脸色青了?,强笑道:“您说的?是哪里话?......难道您今天非要?为一个小小的?药贩子?而伤了?大家的?和气吗?”
陈与道身边不少出身小商贩、工匠行当的?青年,顿时面?露不满之色。
一个矮个子?青年不待陈与道发话?,就?直愣愣地顶了?回去:“好威风!怎么,只许你丁家‘买卖自由’,不许这位姓白的?大哥‘买卖自由’?大家无论?高低,都是工商百业之人,当初的?约定,又不是只和你丁家一家签订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起来?的?围观人群里,有个掌柜模样的?嚷了?一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人群窃窃私语起来?。
丁家的?管事一行,眼?看周边尽是风刀霜剑的?眼?色,无可奈何,只得灰溜溜走了?。
......
这个下午,黎玉郎等人正在商量工厂事宜,一个青年忽然过来?了?:“黎先生,陈先生,白二死了?!”
“哪个白二?”陈与道猛地站了?起来?,脸色骤然低沉。
“就?是那个家里人残疾,自己靠采药为生的?白二啊。他今天,一头撞死在了?丁家的?一家药铺前......我听目击的?人说,白老二死前情绪崩溃,一直嘴里在喊‘娘’。”
青年就?去白老二家里跑了?一套,才知道,白老二家就?一个老娘。他瘸腿的?老娘从小把?他独自抚养长大,身体?一直不好,全靠药拖着。
这次发了?急病,白老二照例去买药请大夫。
“谁知道,那大夫楞是见死不救,全城跑遍,没一个大夫出诊。去买药,没一家店铺肯卖药给他。那味药,又是采不到的?。他老娘......就?这样一病死了?。”
白老二与老娘相依为命。眼?见得老娘一朝就?死了?,他也活不下去了?。
陈与道听罢,气的?娃娃脸都皱在一块,猛地一拳打在桌子?上,茶盏砰砰摔了?一地:“丁老贼欺人太甚!”
全城的?药铺都是丁家的?,采买收购,更是不再有二家之份。那些大夫,如果还想用药,也不得不屈从丁家。
这到底是谁的?手笔,昭然若揭。
丁家一直以来?,把?收药材的?价格压的?极低。采药人都敢怒不敢言。白老二实?在是家贫,一门老弱,没有办法,这才绕过丁家,提心吊胆私自卖药。不料竟然因此惹来?这等毁家之祸。
眼?看陈与道怒意?勃发,就?挽着袖子?,叫上壮丁要?出门。
黎玉郎站起来?:“不要?冲动,我与你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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