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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应止玥不止昏迷了一时半会。

穿书者和懒懒散散的大小姐不同，冒乐兢兢业业，认真地在走剧情。

如果应止玥再晚醒来一会儿，冒乐恐怕已经从改姓的“范府”出嫁，勇斗通房，感化恶婆婆，改造浪子夫君，相夫教子和和美美大结局了。

明明她也不是哀伤的表情，甚至语气算得上是平静的，可两个见多识广的厉鬼也不由得恍了下神，心里有块肉被莫名其妙揪了一下。

嘤嘤嘤好惨一个大小姐。

灵魂被活生生拽出体外，冒牌货顶着她的脸兴风作浪，还要将她努力守着的东西尽数拱手让人。

从前，应止玥的爱慕者完全可以从城墙口摞到城墙根。

可这么多王子公孙，愣是没一个觉得心上人被换了芯子，还一窝蜂地恭维冒牌货，说她孝悌知礼，当为京城女子典范。

全瞎了还不算，甚至还要让她死！

有没有搞错啊，就算是火葬场文学也顶多是挖个眼、跳个诛仙台、吃一吃骨灰，好歹让女主有重生再来的机会。

这些爱慕者还没当成男主，却比狗男主还要狠，这是直接要让大小姐魂飞魄散啊。

太不要脸了，简直比他们做鬼的都不要脸！

两个厉鬼斟酌半晌，才犹豫道：“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她哪是什么应家小姐，不过是个顶了您的脸，还敢兴风作浪的野鬼罢了。要是您不嫌弃，我们两个现在就可以把她捉出来炼丹，撕得灰飞烟灭。”

闻言，应止玥温婉地笑：“真的吗？”

两个颜狗美得魂都没了，骷髅骨头晕出红晕：“当然了！”

他们乐陶陶地想，作为善良美丽的温柔女主，大小姐必然不会同意他们杀人，说不定还会眼眸含泪地求他们善良一点，到时候他们就可以……

应止玥：“好啊。”

厉鬼们谄媚的笑容一僵，“……什么？”难道她不应该嘤嘤嘤地摇头，说穿书者也是一条人命，不该死吗？

“原来你们在骗我。”应止玥瞥了他们一眼，从怀里取出来两张清净驱邪符来，很轻柔地叹口气，“怎么办呢？我最讨厌被骗了，特别是你们想要把我卖去换五千个冥珠，还弄脏了我的裙子，甚至想用脏手来碰我的脸……”

——大小姐当然不会画咒，清净驱邪符也是其他颜狗鬼魂送的。

不过，干不掉小道士，干掉两个厉鬼还是没有问题的。

厉鬼：“&#）—+~@&？”

救大命了，应止玥不是古早言情文的原女主吗？

为什么比他们做厉鬼的还要小气，还要恶毒，还要记仇，还要反派！

呜哇哇哇哇哇，谁来救救厉鬼啊？！

应止玥手指微动，符咒已经散出青烟，眼看着两个厉鬼真的要憋屈地死在这里，另一只年纪更大的老鬼急急赶到，口中高呼道：“等一下，符下留鬼！我有能令您复仇的法子！”

老鬼颤巍巍从怀中拿出来一枚椭圆形的白玉，色若羊脂，一看就是名贵的好东西，“大小姐，这是我偶然得到的五刑玉。佩戴在身上，便可以让您魂体稳健。”

他像老公鸡一样把两个厉鬼护在身后，好像对面的不是温柔清丽的美人，而是厉鬼界的恐怖反派，吞了下口水道：“如果能突破刑口，通过旁人的幻境吸取来魂气，您甚至能对人类产生伤害！”

比如最近代城闹得很凶的鬼新娘……

看着两只被清净驱邪符吓晕的厉鬼，老鬼更不敢提五刑玉的使用方法，只含混说：“只是这五刑玉修炼不易，所以我不建议您现在就去对付他们，可以先养好身体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