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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过那么一瞬间的错觉,唐建业算得上是个好父亲。
“唐珵。”
唐珵回了神,嘴里的咸菜有些发涩,他伴着生硬的粥喝了下去,看了一眼唐建业。“怎么了?”
唐建业不嫌弃发苦的咸菜,往嘴里送了一口,才缓缓道,“我听说你妈找的那个男人在北京当律师,没几年就在北京买了房,看来她这日子过得挺滋润。当初她和我离婚,谁知道是不是早和那个野男人勾搭在一起了,但是我大度没和你妈计较,但好日子不能她一个人过对不对?”
童年幼时的那一点幻想和错觉,早就散了,唐珵冷笑着打量他的嘴脸,那一瞬的温情荡然无存,甚至有些反胃。“然后呢?”
“咱们父子俩这些年过着狗都不如的日子,她得赔偿我们,你叫她男人在北京也得给你安排一套房子,每个月都得给你三千块钱的抚养费,你给我都打过来,你告诉秦淑容我收不到钱就去北京找她。”
唐珵握着筷子的手慢慢收紧,才知道今天这顿早饭吃了一场不便宜的买卖。虽然早知道唐建业什么德行,唐珵还是忍不住因为他的无耻感到羞愧。
“爸。”唐珵放下筷子,碗里的粥剩了一大半,看着这些残羹剩饭唐珵笑了一声,“这钱咱们不能要。”
唐建业听了这话,立马摔了筷子,“老子说能要就能要!为什么不能要?!”
唐珵往前凑了凑,看上去很是有耐心,“季叔叔是律师,你从律师手里要钱能拿得安稳吗?到时候他反悔不认这笔钱是抚养费,告你敲诈勒索,你就得坐牢了。”
“律师怎么了?!”唐建业一心虚就喜欢提高嗓门,“律师多牛逼啊,他说我敲诈勒索我就敲诈勒索?”
唐珵压低声音,“我是妈的儿子,她的钱总会有我的份儿,要是我一去了就问她要钱,她万一看出咱们父子俩是图她的钱,到时候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我一分钱都拿不着。”
唐建业没有说话,打量了一会儿唐珵,似乎在思考唐珵这话有几分道理,过了一会儿,从厨房新拿了一双筷子,悠哉地继续吃饭,“你说的有道理,这事儿不着急。”
正当唐珵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唐建业忽然抬头盯着唐珵,冷笑了一声,“唐珵,你不会和你妈一样去了北京就不回来了吧?”
唐珵装着淡定,一脸真诚,“您放心,我分得清里外。”
唐建业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不过我也不担心,总不过就是北京那点儿地方,你敢跟着你妈背叛我,我让你们两个后半辈子都安生不了。”
县城到市里的距离大概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小县城四面环山,出了县城大多是在山路上新建出来的柏油路,偶尔还能路过几个村庄几户人家。
春节早就过去了人们懒得摘灯笼,路过的车行过带起一片尘灰,挂在门檐下的灯笼有一面笼了一层灰。
村里的人贴春联时都喜欢用面粉做成的浆糊,这样贴上去的春联到了现在都还能完整保留,只是一路走来,那些春联都已经褪了色。
偶尔也会看到有几个颜色正艳的红黄对联,都是村子里的婚丧嫁娶,比过了的时节要新鲜。
唐珵看着外面的景象,经过的每一座房子看起来都一样,路过的人也没有什么分别,整个路途漫长遥远,唐珵想起来临走前唐建业说的话,好像有一种这辈子也走不完这条路的感觉。
直到车开进了市区,唐珵才从那种不安中抽离出来。
在车上窝了一个多小时,唐珵下了车展了展腰,七八点的太阳还算温和,照在身上没觉出晒。
唐珵拿了行李箱出来,一眼就看见了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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