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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路炀不想惹人注目的情况不同,季炎显然更多是出自某种倨傲心作祟。
却独独没有料到最后会在文锦之身上吃瘪。
长风拂过头顶枝叶,南方秋末时节仍旧茂密的树冠轻微晃动,沙沙作响中,季炎终于缓缓抬起了脸。
他面上的烦躁毫不作伪,然而紧抿的唇角又显出一丝极为少见地局促不安来。
片刻后,才听他低哑小声道:“……我说,那我应该怎么办。”
贺止休生怕路炀听不见似得,跟着回头:“他说他应该怎么办。”
“……”路炀额角青筋一蹦:“我听得见。”
“嗯哼?”贺止休漫不经心地晃着奶茶,又问“那你觉得现在应该怎么办?”
路炀:“……”
他怎么知道怎么办。
事实上路炀也没料到晚自习上,季炎那出突如其来的行为与台词,居然是宋达间接性促成的结果。
按照方才季炎的自述,最开始他仅仅只是想对文锦之就先前那句无心之言道歉。
然而因为本身脾性缘故,外加过往的成长经历中从未有过类似的情况,也从来没接触过类似文锦之这类型的人,以至于在发觉文锦之有意无意避开他后,这才不得已问了宋达。
恰好当时,宋达正为自己写到一半的情书而埋头钻研所谓的恋爱圣经,当场直接把这玩意儿往季炎手里一塞——尽管按照宋达的自述,他是好意。
而且最初的原话是:
“你可以好好学习一下这个人真诚的态度!要抒发出你内心的想法,比如这一句:命都给你——多诚恳啊!一听就让人忍不住想想原谅他呢!”
结果哪知道季炎脑回路比宋达瘸腿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比如”两个字浑然未觉,光把“命都给你”四个字听进去了的。
当天晚自习就按着文锦之一板一眼地来了这么一出。
然后文锦之就被吓得躲得更远了。
路炀不由回忆起那天手机上的短信,忍不住问:“你不喜欢文锦之?”
季炎没料到路炀顶着那张冷冰冰地面孔能问出这么直接的话,当场面色一红,下意识否认:“不喜欢!”
“真的?”
“……”季炎揉搓着耳朵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喜欢过人!”
路炀沉思片刻,还是忍不住道:“你不喜欢,那你到底是怎么才能做到,觉得那是道歉能说的话?你说出来就不觉得尴尬么?”
“那不是没辙了吗?”
季炎暴躁的抓耳挠腮道:“我前面都试了好多次想跟他道歉,结果他一见我就跟狼来了似得躲得远远地,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办了。”
贺止休若有所思地问:“然后你就原封不动把那句话照搬了?”
大概是回过味来也觉得丢人,季炎愣是别过脸没吭声。
“很实诚啊朋友,”
贺止休饶有兴致道:“不过与其在这里问我们,不如去找开诚布公地跟他聊聊,正儿八经地道个歉更实在。”
“你说的容易,什么才算开诚布公和正儿八经?”
季炎烦躁地踹了下桌腿,没好气道:“再说了,我感觉他根本不是因为那句话才躲着我,而是因为其他,但是怎么问他他都不说。”
他顿了顿,忽地抬眼看向贺止休:
“你有什么办法……就是至少能让他告诉我,他到底为什么躲着我么?我他妈昨晚想了一夜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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