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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便是过去,这是所有人都应明白的道理。
“走了,上车吧,别冻感冒了。”
他顺手接过林泽的行李箱,走进冰雪与冷风中,车门打开,林霁穿着厚重的黑色大衣,撑着伞朝他们走来,目光和林泽接触的时候,温和地颔首微笑。
“我来就好。”
他示意林泽和郑知夏上车,接过行李箱拉杆时很快地握了下郑知夏微凉的手掌,很轻地说了句:“车上有热拿铁。”
“好,”郑知夏也回握了他一下,“哥,你那边忙完了吗?”
“稍微处理了一些,”林霁说,“剩下的就等下午回去再弄了。”
郑知夏点点头,上了车,林泽坐在后面,手边同样摆着热咖啡——他们为了倒时差,晚上统共也没能睡多久,郑知夏反手给他递了块司康,得到了林泽的嫌弃。
“又是抹茶味的,”他愁眉苦脸,“你真的很喜欢抹茶。”
郑知夏笑了声,说:“不是我准备的,是林霁买的。”
“我当然知道,”林泽含糊地说,“要是你买的,我会直接被苦到吃不下去。”
说话间林霁也回来了,车子启动,驶向远方灰蒙蒙的街道,他在红灯间隙转头看了眼哈欠连天的两人,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
“是不是要等明年才回来了?”
郑知夏在微弱的困倦中点点头,尾音都变得有些轻:“三号吧……这边的四号下午落地。”
“在飞机上要睡一会,”林霁的嗓音总是不疾不徐的,“落地之后是自己开车回家吗?”
郑知夏眨了下眼,在咖啡苦涩的香气中清醒了些,笑着说:“那不就成疲劳驾驶了,当然不会。”
后座也传来林泽轻快的声音:“他绝对是全世界最注重交通安全的人。”
林霁很轻地笑了声,说:“还有这种事啊。”
“我也是后来才发现的,”林泽的语气听起来总是很活泼,“他甚至连黄灯还没亮起的时候都会直接踩刹车,我的天,有次因为这个,还在路上和后面的花臂壮汉车主吵起来了。”
郑知夏有些尴尬地咳了声,说:“遵守交通规则嘛,应该的。”
他的视线下意识地往林霁那边瞄,对方唇边的笑意明显又熟悉,一本正经地嗯了声,说:“对,安全第一。”
但郑知夏知道他在想什么——十八岁那年他刚考完驾照上路,就因为黄灯出了次不算严重的车祸,彼时林霁已经在大洋彼岸,听闻这件事后立即打了个电话过来,郑知夏正好在修车,给他欣赏了下凹陷的侧门。
“不是什么大事,”他低眉垂眼的,好像一只失落小狗,“我在黄灯前过的线,想转弯,他又刚好直行。”
林霁松了口气,安慰他:“人没伤到就好,下次黄灯的时候注意一下,好吗?”
事情轻飘飘地过去,郑知夏惊讶于时至今日自己仍然能将那通电话记得清楚——譬如林霁略显疲惫的眉眼,和他窗外阴霾到让人心情抑郁的天。
一个只有他们知道的小故事。
林霁送他们到进站口后才离开,郑知夏进去前回头看了眼,不太意外地和远处那到熟悉的身影对上视线,他笑了笑,看见林霁跟自己挥了挥手。
“还舍不得呢,”林泽调侃他,“过半个月不就又见着了么。”
郑知夏瞥他一眼,笑了声,说:“你现在说话的措辞越来越本土了,回去后还能和爸爸好好聊天吗?”
林泽嘁了声,不满道:“我爸爸会讲中文好不好,他当年为了追求我妈妈,苦学了整整半年呢。”
“什么?”郑知夏沉默了一下,“我一直以为他不会讲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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