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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夏很轻地笑了声,反问他:“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呢?”
林霁不知道,他斟酌着,而后说:“只要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所有选择与决定的权利,他尽数交给郑知夏。
郑知夏眼角的泪痕早已消失,他眼神淡淡,却有着前所未有的平静。
“原谅的意思是我们以前的那些事全都一笔勾销,但以后怎么样,是朋友还是别的……不管什么关系,是你该去考虑怎么做的,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原谅只是原谅,而不是和好如初。
“我知道,”林霁笑意温和,藏着几分劫后余生的沉静感,“但是知夏,我会担心你无法接受。”
他脑中有一万种想要尝试让郑知夏重新喜欢上自己的办法,却仍觉得不够慎重,怕分寸不对,怕适得其反。
郑知夏笑了笑,又问他:“你没做过,又怎么知道我无法接受?”
林霁的沉吟显得很郑重,或许过了十几秒,在郑知夏开始无意识地转动外套下摆的纽扣时才重新开口:“那就先和以前一样吧。”
郑知夏莫名地被这句话刺痛了心口。
“所以还是当朋友,”他抿着唇,眼睛仍旧显得湿润,“你以前谈恋爱,和她的相处方式也和我们以前一样吗?”
心脏像是一块被小狗爪子踩过的柔软雪地,林霁很温柔地笑了,说:“那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他朝着郑知夏走了一步,踏进很亲密的距离里,却有留有给郑知夏退后的余地。
“但是知夏,你希望这件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林霁的气息太近,干燥而清爽,郑知夏和他对视着,再一次为那双温柔的眼失神,仿佛眠醉春山,沉于深湖,却很快地清醒。
再开口时他嗓音有些不易察觉的干涩,喉结仓促滚动一下,垂下眼说:“现在就挺好的。”
林霁笑声闷闷,倏然往后退了点,又变回温和包容的模样。
“好,那就现在。”
中午时宋白露从外面回来,客厅里的黑胶唱片运转着,播放着她收藏的某张粤语唱片,郑知夏坐在沙发上看书,桌上摆着剥了一半的葡萄,正正好摆在郑知夏手边,而林霁的手边是显示着文件的平板,他手上沾着葡萄汁,连看眼屏幕都显得吝啬。
那道女声刚好唱到某句歌词——
“欠缺身份都肯奋身/奋勇替你来做坏人”
“我真心/拿来/缓解你心瘾/至少搏到失落感当做配衬”
“有福可与你牵手/何苦洒脱做老友”
仿佛有一个世纪未曾看过这幅场景,宋白露很轻地吸了口气,眼眶微涩,轻手轻脚地放下手里的包。
“郑知夏,你的礼貌教养就是让客人给你剥葡萄吃?还是青提?”
郑知夏抬眼看她,笑容很乖巧地打了声招呼,说:“其实我也说不行的,但是哥说他不算客人,所以很坚持——你要吃点吗?”
林霁便适时地说:“只是顺手的事,您要的话,我再去洗点。”
“不用,不用……”宋白露简直有些头晕目眩,“你们自己自己开心就好。”
她眼不见为净,忙不迭地上了楼,郑知夏这才带着微微发烫的耳根看向林霁,说:“我都说了,青提不需要剥皮。”
“我知道,”林霁说,“但你不喜欢吃葡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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