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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知夏乖乖地顶着一身湿漉漉的皮肤去找自己的柜子,刚走两步脚下就是一滑,短促的惊呼卡在喉咙间,不受控制地扑向林霁,闷哼声接连响起,金属储物柜被撞得咚咚作响,林霁宽厚有力的手掌卡着他的腰,无奈地叹了口气。
七岁那年,郑知夏摔进绿化带里红着眼看他时,他也是如此叹气。
“冒冒失失,”他送开手,看着郑知夏懊丧站直,“还说自己长大了。”
郑知夏抿着唇,藏了点微不可查的笑意,抬眼认真跟他解释:“地上有水,我刚刚在看你,没注意到。”
“我有什么好看的,”林霁笑着拍了拍他赤裸的背肌,“这么多年都看过来了。”
郑知夏打开柜子,往身上套崭新的白衬衫,纽扣一粒一粒扣上,他的声音随意而慵懒,带着淡淡的哑意。
“很好看啊,哥就是最好看的。”
敞开的柜门挡住了翘起的嘴角,郑知夏摸了摸自己的腰,那似乎能灼伤人的热意在林霁曾握紧的那片肌肤上长久地存在着,接着又抬起手,嘴唇虔诚地吻了吻自己的掌心。
“我这辈子就没遇到过比你更好看的人。”
作者有话说:
郑知夏:耶耶脚滑,耶耶啪叽摔倒.jpg
第6章 重要的事
雨水在周末的深夜降临,郑知夏起床拉开窗帘,宋白露打理得齐整的花园稀稀落落,各色花瓣狼藉地混在雨水中,秾丽如一团成分复杂的烂泥,被雨水打散又重聚,最后被冲进下水道里。
早餐桌上摆着白粥咸菜,玉米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起,宋白露穿着香奈儿套装和小熊围裙站在桌边打豆浆,老式的黑胶唱片机放着她最爱的英文情歌。
“起太晚了,”宋白露懒得分他一个眼神,“人小姑娘已经准备出门,你连头发都还没梳。”
郑知夏懒得跟她吵,坐下时顺手理了理领口,说:“我愿意去就行了,别那么多要求。”
宋白露不轻不重地扔下手里的筷子,仍旧很锐利的凤眼一瞪,问:“你喜不喜欢人家是一回事,但这么去见任何人都是不尊重,我跟你爸过往二十多年的教育是进狗肚子里去了吗?”
郑知夏只闷头喝粥,安安静静的,连碗筷碰撞声都没发出分毫,直到宋白露濒临发飙的那个点,才轻轻噢了声。
“噢什么噢?”宋白露嗓音倏然拔高,“都敢跟你妈摆脸色了,说话!”
“林霁就不会觉得我不尊重,”郑知夏闷声说,“喜欢我的人才不会在意我的外表怎么样。”
好一通歪理,宋白露将杯子放到他面前,冷笑道:“你在林霁面前本来也不需要什么面子,从小到大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出过的糗还不多么。我不想听你的那些胡说八道,但你吃完饭就给我上去换衣服,捯饬个人样出来。”
郑知夏没再故意惹她,放下碗开始喝豆浆,被豆腥味弄得微微皱眉。
“我又没说不上去换,知道了。”
但宋白露还是要絮絮叨叨几句,郑知夏上了学就不爱回来,丈夫也忙于工作,自己一人待在家里时只能拉着女佣人聊天插话研究厨艺,好不容易逮到回家的儿子,自然要多讲讲自己近期的生活和对儿子的关心,郑知夏慢吞吞地喝着豆浆,一场早餐吃得比雨还要绵长悠久。
时针指向九点时宋白露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口,问:“你怎么还不上去换衣服?”
“这就上去了。”
郑知夏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撑得喉咙口都在难受,上楼换衣服打理自己,终于出门时雨已经停了,潮湿的太阳挂在天上,他从鞋边拈下一瓣沤烂的花,听进宋白露站在门口喊:“你带伞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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