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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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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郑知夏,心想那些有幸进过这个房间的人对眼前这位少爷的形容还真是贴切。

——古怪。

明明几分钟前还对他的身体和样貌展露出了浓厚的欲望,几分钟后又冷淡得像是个异性恋,徐昭不甘心,他抓住郑知夏的手腕,微红的眼眶里尽是难堪和哀求。

“您可以陪陪我吗?”

郑知夏侧头看着他,忽地勾唇一笑,漫不经心的,似乎是觉得他很无趣。

“账单不需要你支付,放心。”

门打开又合上,郑知夏毫不留情地走了,关门的瞬间他依稀听见了瓷器碎裂的声音——大概是桌上的那枝白绣球遭受了无妄之灾。

他没有再回到楼下去找邓明城他们喝酒,而是在不算晚的夜色中离开这满楼的灯红酒绿,代驾在路边等着,郑知夏降下车窗,夜风潮热地吹过来,路边熙熙攘攘的人群飞速掠过,让他联想到这如滴漏般漫长逝去的三年。

林霁比他大了五岁,郑知夏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小时候能跟他玩到一起属实是奇迹,他们住在同一个小区,要说交集也不算多,他认为全靠自己缠着林霁才有了后面这段长达多年的友谊。

否则五岁的年龄差真的没什么能玩到一块的地方,毕竟在郑知夏最猫嫌狗憎的那几年,林霁都已经在准备拿市三好学生了。

他从小学黏到高中,直到十八岁那年林霁大学毕业被家里扔去开拓国外市场,郑知夏这才迎来了人生中第一次和林霁的分别。

冗长的,索然无味的三年。

郑知夏回到公寓后直冲浴室,热气蒸腾着冲掉他身上乱七八糟的气味,烟酒混着脂粉香黏在换下的黑衬衫上,他嫌弃地捏着一角,眉毛夸张地皱着,最后还是将它扔进了垃圾桶,直到香薰蜡烛在暖灯下静静地燃出不深不浅的一汪泪,郑知夏这才从衣帽间出来,定好闹钟关灯睡觉。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十二点前入睡了。

第二天自然起了个大早,学校里早就请了假,他是好学生,和教授辅导员的关系都称得上热切,自然也拥有些好学生应得的特权,讲完后一看别的消息,这才发现邓明城凌晨一点发了条消息过来。

很淫猥地问他:“看来徐昭很不错嘛,不下来陪兄弟们玩了?”

郑知夏努力回想了一下,只能记清有些刺眼的灯光和徐昭白得模糊的躯体,那张端方又楚楚可怜的脸也如揉皱的一张纸,最醒目的反倒是左脸上的那颗小痣。

还不如桌上的那一枝白绣球。

“没什么意思,”他回邓明城,“下回别安排了。”

这个点邓明城必然还没醒,郑知夏没再看别的乱七八糟的消息,他花了整整一个小时在收拾自己这件事上,对着镜子挂上银质的锁骨链,又从抽屉里摸出手表,香水轻飘飘地散在晨光里,是尤加利、鼠尾草、玫瑰的香气。

连衬衫纽扣都要斟酌是解开一颗还是两颗。

郑知夏看向落地镜中捯饬得利落干净的自己,没忍住笑出声。

林霁一定会嘲笑他隆重得好似要去参加婚礼。

但他还是这样出了门,路过街口时郑知夏下车走进花店,老板娘坐在柜台后看老港片,缠绵悱恻的配音混杂着揩鼻涕的声音。

“您好,”郑知夏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下,“我想买一束花。”

头发乱糟糟的女人从平板后探出头,看清郑知夏的那张脸时迅速把翘在椅子上大叉开的腿放下了,她抿了抿唇,招呼的笑容热切而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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