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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得着与我说对不起呢?”

那处的衣料很快被他的泪水湿透, 沈衔鹤轻轻抚摸江御满头斑驳的白发, 他师弟滚烫的泪水好像渗入他的肌肤, 顺着他的血管一直流淌进心室,将他的一颗心灼烧得支离破碎。

江御声音喑哑:“师兄修不成无情道便不修吧,是我强求了。”

沈衔鹤心疼得厉害, 除了抱歉的话,他不知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他修不成无情道了, 想来也没有几日好活的了。

金乌西坠,漫天晚霞尽被收揽而去,一弯弦月挂在树梢。屋中光线昏暗,江御终于稍稍松开手, 问沈衔鹤:“师兄现在想要做什么,我陪师兄一起。”

他真的没有办法了, 他只能接受他师兄要离开的现实, 任凭他有了移山倒海掀天斡地的能力, 还是留不住他。

沈衔鹤的目光再次落到他斑白的长发上,对他道:“你先把衣服脱了。”

“啊?”江御茫然地看着沈衔鹤。

沈衔鹤解释说:“我想看看你身上的伤。”

江御低下头,不敢去看沈衔鹤的眼睛,小声说:“不用了吧,都是些小伤。”

“快点。”沈衔鹤催他。

江御心知瞒不下去,只能依着他师兄的话,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脱去,深深浅浅伤口遍布他的全身,有些结成了疤,有些还在往外渗血。

修炼之人的体质比之普通人要强悍许多,若只是受了皮肉伤,服下丹药很快就能愈合,可江御身上有许多都是几个月前的旧伤,到现在都没有恢复,可见当时他伤得有多重。

沈衔鹤的指尖抚过那些伤疤,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江御见了忙一边伸手给他擦着眼泪,一边道:“别哭啊师兄,你一哭,我这伤更好不了了。”

沈衔鹤从小到大哭过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他这短短一生中的大部分泪水都是为这个师弟流的,他别过头去,问他:“现在还疼吗?”

江御咧开嘴,对他笑道:“不疼了,早就不疼了。”

“撒谎。”沈衔鹤说。

“真不疼。”江御说,比起得知他师兄修了无情道,亲手斩断他情丝时的痛苦,这些又算得上什么呢?

然纵使他做了这些,还是得不到他要的结果。

沈衔鹤叹道:“以后不要这样了,师兄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江御抿着唇没有说话。

沈衔鹤又叹了一声,终是没有再强求他。

过去的大半年里,太清宗内倒是安宁,无甚大事发生,唯一值得说道的大概是白松风有了个心仪的姑娘,多年前他去秘境试炼,曾在一面镜子里看到过那姑娘的模样,多年后,他竟真的在山下的小镇上看到那姑娘,一见钟情,这或许就是上天注定的好姻缘。

沈衔鹤坐在花架下,听白松风半是惊奇半是羞涩地说起这桩趣事,他突然想起什么,抬眸看了一眼在不远处修剪花枝的江御,抿唇笑了起来。

江御见他笑了,立刻凑过来,小声问他:“师兄笑什么呢?师兄是想成亲了吗?”

沈衔鹤否认道:“没有。”

江御握住他的手,认真道:“师兄不想,我却是想的。”

沈衔鹤想了想,拒绝道:“算了,别折腾了。”

这次没等江御开口,白松风先插嘴道:“算不上折腾,咱们又不是要把全修真界的道友都请来,只是在宗门内办一场的话,也不费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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