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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我比那个曲星如何?”
沈衔鹤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抬起手,想要捂住江御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捂住,只是还没碰到江御的嘴唇,手腕已被江御擒住。
江御握住他的手腕,低头看向沈衔鹤,明明沈衔鹤就在他的怀中,他还是觉得自己抓不住他。
越抱紧他,越觉得惶恐,心底好像空了一片,往下一望,黑漆漆的见不到尽头,不知道究竟怎么做才能把那空缺填补圆满。
他只能更加用力地抱住他,确定他在自己怀中。
江御低下头,吻了吻沈衔鹤葱白的指尖,他问沈衔鹤:“师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对吗?”
沈衔鹤不知该如何回答江御,之前与曲星双修的时候,无情道的禁制没有任何要松动的迹象,也许是曲星修为不到家,又也许是他的功法不对。
可是沈衔鹤心中隐隐明白,其实最大的可能是天道不会允许他这样,既是以无情之身借了天道之力,岂会让他轻易赖去。
若真是如此,即便是换成江御,即便是最好的双修功法,也是没用的。
沈衔鹤想着,他不该让江御搅进来的,可他又清楚地明白,他师弟和他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了,从一开始江御就不可能如他所愿,完完全全置身事外。
此时江御来助他,也许比他一无所知直到他无情道成或是羽化归天,能让他好受一些。
沈衔鹤没有回答,只是掀开眼睑,望着江御黑漆漆的眼眸,江御似被诱惑一般,低下头吻过沈衔鹤湿漉漉的眉眼。
“师兄在想什么呢?”他问。
沈衔鹤垂下眸子,回他说:“想你以后怎么办。”
江御笑了笑,又低下头亲亲沈衔鹤的额头:“我以后天天跟师兄在一起,陪师兄破了无情道。”
沈衔鹤想对他笑一笑,却又笑不出来,他清晰地感知到那些灵力在他体内运转几番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这无情道怕是破不了的。
今夜的月色很好,竹影印在浅色窗纱上,随风摇曳,至午夜时,落下一场春雨,雷声阵阵,像是祭神时的鼓乐,忽远忽近,忽快忽慢。
到了后半夜,沈衔鹤昏昏沉沉睡去,江御十分精神,半点睡意也无,他将沈衔鹤揽入怀中,他们的头发交缠在一起,江御怕明早起来扯疼了他,便小心翼翼把两人的头发分开,他看着掌心的头发,忽的想起那句“结发为夫妻”,心头一热。
以后自己就这样一直陪他师兄待在谯明山上,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想起前段时间下山,他师兄一身大红的嫁衣坐在棺椁上等着他来,他低下头,看着沈衔鹤的睡颜,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师兄娘子?”
这场雨滴滴答答一直下到了第二日的早上,天空阴沉沉的,沈衔鹤醒来时,发现自己还躺在江御怀中,江御像是醒了多时,又像是一宿没睡,一见他醒了,连忙问他:“师兄觉得好点了吗?”
沈衔鹤犹豫片刻,对他摇了摇头。
江御拍拍他的后背说:“没事的师兄,才刚刚开始,慢慢总会好起来的。”
与其说他是在安慰沈衔鹤,不如说是安慰他自己。
沈衔鹤动了动唇,还是不忍说出口,江御抓住他的手,认真道:“我们继续吧,师兄。”
可能是昨晚做得太少才没有效果。
沈衔鹤不大想白日宣淫,奈何江御一本正经地说这不叫宣淫,这是修行,沈衔鹤说不过他,加之心中还抱有一丝微茫希望,让江御在外面布下一道结界,便与他修行起来。
又是一日过去,沈衔鹤全身上下沾满江御的气息,他躺在榻上,看着江御光着身子快速从柜里翻出一盒脂膏,再爬上床来,跪在他的腿间,沈衔鹤很想知道他这个师弟精力是不是太旺盛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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