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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去,主动道:“江前辈……”
“不敢当,”江御压制住杀人的念头,冷冷看他,语气阴鸷道,“或许该是我叫你一声嫂子才是。”
“这、这怎么当得呢?”曲星的脸一红,他只是来帮沈宗主破除无情道的,万万不敢奢想做太清宗的宗主夫人。
江御扫了他一眼,实在想不明白,他师兄怎么会喜欢上这种蠢货,他怕自己再和他待在一起会真忍不住了结了他的性命,正要离开,余光忽然注意到曲星腰间的那柄细剑,江御目光一凛,厉声问他:“你这剑哪里来的?”
曲星吓了一跳,答道:“是、是沈宗主给我的。”
江御抬步便走,再多待一刻,这人必要死在他的剑下。
不是心悦他的吗?为什么这么快就喜欢上别人,那纸上写的都是假的吗?
这些话他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的,他应该当做那些话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与他师兄做这世间最和睦的一对师兄弟。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难以忍受。
江御爬上太白峰,见沈衔鹤正坐在檐下,空翠烟霏,春光正好,他微微阖眼,似又要睡去。他走过去,低头看了他会儿,出声道:“师兄的眼光着实不太好,那样的货色也看得上。”
沈衔鹤听到声音抬眸看他,怔忡了一会儿,曲星确实无法与江御相比,可这修真界中,又有谁能比得过他师弟呢?
他轻叹道:“师弟,曲星是很好的人,你不要这样说他。”
江御嗤道:“师兄倒是护着他。”
他师兄现在已经开始为了个外人教训他了,也许他才是那个外人。
江御唾弃自己的矫情,只是心中酸涩,并非他能控制,他张了张唇,良久,才哑声对沈衔鹤道:“师兄,我是来跟你辞行的。”
“又要走了吗?”沈衔鹤问他。
江御抿唇,看向沈衔鹤,这是自他发现沈衔鹤对他的心意后第一次敢直视他的眼睛,他声音发涩:“反正师兄也不想看到我,不是吗?”
沈衔鹤平静地回望着他,没有说话。
江御点点头:“我知道了,师兄,祝你和……”
他一时有些说不下去,嘴唇张合几次,才找回声音继续道:“祝你和他恩恩爱爱,长长久久。”
说罢,也不等沈衔鹤反应,转身就走。
只是没走出几步,他又停下来,背对沈衔鹤,几片斑驳树影落在他的肩头,他说:“若日后师兄你真要与这人结为道侣,那喜酒也不必请我回来喝了。”
第20章
暖日和风,杏花疏影,长空浩渺不见边际。
江御头也不回地下了太白峰,前方的路四通八达,无处不可去,却也无处可去。
他一个人站在山脚下,想着他师兄是何时不喜欢自己的,又是何时跟那个叫曲星的好上的。
他妄图从回忆里找到与此相关的蛛丝马迹,却悲哀地发现,自己原来已有许久没在山上长住过了。
日夜恩爱的夫妻都会有变心的时候,那他师兄喜欢上旁人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江御不断地安慰自己这很正常,也是桩好事,他师兄得偿所愿,他也不必为此惴惴难安辗转反侧,皆大欢喜,实在是皆大欢喜,可为什么他还是那么难受,心脏像是灌满滚烫的铁水,一直往下坠,扯得他的魂魄都扭曲了。
杨真抱着一摞册子从远处走来,见到江御站在树下吃了一惊,连忙站住问好,又问他:“师叔,您什么时候回来的?站在这里做什么啊?怎么不上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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