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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去,才敢拿给江御看。
血冥宫给出的赔偿勉强算是有诚意了,差不多把这几百年来家底都给掏空了,但是还不够。
怎么能够呢?
江御收好册子,仰头看向山顶,月光下的血冥宫诡谲阴森,红色的灯笼围着浅蓝的鬼火,像是一座巨大的坟。江御抬手一剑挥去,剑气纵横,霹雳列缺,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那座蔚为壮观的血冥宫瞬间开始摇晃坍塌,转眼化为一片废墟。
围观众人无不看得目瞪口呆,心惊胆战,他们不敢想象江御这一剑落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样子,怕是骨头渣子都剩不下吧。
江御毁了血冥宫飘然离去,众人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能落下,秃头宫主拍着自己胸口后怕道:“贺屠脑子是被驴给踢了,想不开要惹这个煞神。”
江水滔滔,一去不回,江御回去后发现司徒珣又召了些人来,其中留芳斋的老斋主特意来到江御眼前问他:“你师兄沈宗主当下可是在谯明山?”
江御挑了挑眉,问道:“乔斋主找我师兄有事?”
老斋主点头道:“是有点事。”
江御问:“什么事啊?能让我先听听吗?”
老斋主抚着胡子笑道:“没什么不能听的,是我一老友的小徒弟,前些年下山历练的时候对沈宗主一见倾心,念念不忘,我那老友厚着脸皮,找人去打听沈宗主有没有给自己找一位宗主夫人的打算,按时间推算,他们明后日应当就能到谯明山了。”
“原来是这样。”江御也笑起来,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他怀疑陆清荷那张嘴也开了光,可他师兄才二十来岁,年纪轻轻,哪里要找什么宗主夫人。江御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总想着他师兄迎娶宗主夫人的事,最后干脆向司徒珣辞行,翌日就回了谯明山。
江御回来时,沈衔鹤才细细问过白松风他不在时的宗门情况。明月在天,花影扶疏,他踏过一地斑驳如残雪的月光从远处缓缓走来,见到江御回来,正站在庭中,微微吃了一惊,问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妙法山的封印解决了?”
江御走上前去,摘下他头顶的落花,答道:“还没有,我是怕自己回来晚了,赶不上喝师兄的喜酒了,所以连夜赶回来。”
沈衔鹤疑惑看他,哪里来的喜酒?
江御故意压低声音,像是与他说着悄悄话道:“我可听说逍遥峰的老道士要来谯明山给你师兄你做媒了。”
沈衔鹤叹道:“这点小事也值得你跑回来一趟?”
江御不满道:“这哪里小了?”
沈衔鹤一边抬步往屋里走去,一边对他道:“这些年已有不下五位前辈与我提过这类事。”
江御当真是吃了一惊,他眨眨眼,跟在沈衔鹤后面埋怨道:“师兄你都不告诉我!”
沈衔鹤却道:“这有什么好说的。”
左右不过是对方有意或无意地提起一两句,他委婉拒绝,再无第二种可能。
江御想了想,还是放不下,问他:“那等来日师兄要成亲了,可一定不要忘了我,不论我在哪里,师兄都要等我回来。”
沈衔鹤停下身,回过头,轻轻一叹,对江御道:“知道了。”
然他根本不会成亲。
“那就好。”江御笑道,似乎是满足,可似乎又不是那般好,究竟哪里不好,江御自己也不明白。
他转身打开柜子,从里面又抱出一床被褥,在榻上铺开,动作熟练得简直是把沈衔鹤的这间屋子当成他自己的了,不过他们师兄弟两个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本就不必分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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