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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可以的吗?”
沈衔鹤看了他一眼,目光淡淡,江御失望叹道:“知道了,师兄在外面是要保持宗主威严的。”
随即他又笑着说:“那回去师兄多让我抱抱。”
沈衔鹤不为所动地看他。
“逗师兄的,”江御脸上的笑容扩大几分,他喃喃道,“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抱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像是完全不记得刚才是自己要搂着师兄的。
沈衔鹤依旧沉默,只是看向江御的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无奈。
江御总说这些讨厌的话,所以过去的很多时候,沈衔鹤都在想他对自己是不是也怀有同样的心思,他怀疑、试探、心神不定,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后来,沈衔鹤不会生出这些妄想了,只是有时候又忍不住去想,他在那些姑娘面前,是不是也是这样口无遮拦。
如今好了,他无情道修了一半,于是只留下那些欢愉的、明亮的、轻快的,再也不会为此苦恼了。
江御问他:“师兄还没告诉我,你刚才与花见月说什么呢。”
沈衔鹤道:“也没什么,花道友只是向我打听你小时候的事。”
江御:“这有什么好打听的?”
沈衔鹤轻声道:“大概是想多了解了解你。”
喜欢一个人,想要知道他的过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沈衔鹤也愿意与旁人说说过去的事。
日后他不在了,江御忆起往昔,又要与谁说起呢?
江御抬起手,摘去沈衔鹤头顶的一片落花,他低垂着头,望向沈衔鹤的眼睛,笑着问他:“那师兄你都告诉她什么了?”
沈衔鹤垂眸,踏过脚下的这一片半枯的落花与落叶,他缓缓说道:“说你小时候便天赋出众,剑术超群,深得师父真传,那些年里,谯明山上的同门都不是你的对手……”
江御走在他身边,等他说完了,转头问他:“师兄只说了这些?”
沈衔鹤反问道:“那还要说什么?”
“唔……”江御摸摸下巴,沉吟道,“师兄都记得什么呢?”
他都记得什么?
他好像全都记得。
沈衔鹤眸光微闪,脚步渐渐放慢。
长风吹过,头顶葱茏枝叶沙沙作响,晴朗天空被乌云遮蔽,一场大雨将至。
二十二年前,沈衔鹤的生父遭仇家所害,临死之际,将自己只有三岁大的独子沈衔鹤托付给好友徐奉明,此后的几年里,沈衔鹤都是太清宗宗主徐奉明唯一的弟子。
又过五载,徐奉明外出归来,带着一个七岁大的男童,男童是周国国君的幼子,身负剑骨,却天生痴傻,徐奉明拂去他灵台尘埃,收为二弟子,那男童正是江御。
徐奉明身体不大好,时常要闭关,出关后又要处理宗门事务。所以大部分的时间里,太白峰上就只有他们师兄弟两人。
他们互相照顾、论道切磋,沈衔鹤虽然比江御大了一岁,但是在剑道上的天赋却是不如他的,每次徐奉明匆匆传授他们剑道,江御都能在极短的时间内领悟,而沈衔鹤往往要花上两倍,甚至更多的时间,才能把其中精妙之处尽数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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