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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时间有人离职吗?”
“……你想太多了吧大哥?你不就有点耳鸣么,这是什么大事儿,谁还能弃你于不顾啊?再说你也是马上要去F1的人了,谁会这么没眼色,放着大腿不抱?”
陈闻也懒得和他说车被动手脚的事,又问,“那有人请假吗?长假。”
“长假倒是有几个……”
“好,他们的信息发我——”
天台的铁门今天不太一样,好像被谁堵上了似的,陈闻也用了点力气才推开。
门“吱呀”一声响,不远处的女人转过头来。
白大褂在深沉的黑夜中尤为显眼。她没戴眼镜,也没扎头发,长发被风吹抚着,凌乱地散在胸前。
纤细的手指捻在唇边,在黑夜中猩红一点。
她袅袅吐出一口烟圈,柔声笑道,“啊呀,真不巧——”
“被抓包了。”
第8章
陈闻也眨眨眼睛,怀疑自己在做梦。
……她不是今晚有约吗?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许馥一只手指抵在唇边,笑意淌在梨涡里,疑问句中带着些自然而然的撒娇之意,“为我保密?”
陈闻也关上了那铁门。
他走近许馥,站在了上风口为她挡风,问,“冷不冷?”
显然是冷的。
她的鼻尖发红,捻着烟的指尖也发红,却轻声道,“你挡着风,就不太冷了。”
陈闻也心弦被她一句简单的话语拨乱,呼吸一滞,低头望向她。
医院天台被铁丝网高高地围起来,她透过那细窄的网格往外望着远方,眼神没有焦点,像是正在跑神,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
各种各样的男人都曾向她花样百出的示好,她却一直对这样的示好很敏感,从不曾让自己习惯或麻木,也从不曾作为自己娇纵或炫耀的资本。
但却习惯于若无其事地接受,以及,巧妙随意地挑逗男人。
这样的话对她来说如同呼吸一样简单自然,从来不用思考,也不经大脑。
一句无关紧要的话罢了,更不值得她费心去记得。
陈闻也不作声,她却回了神,晃晃手里的烟,问,“抽吗?”
“不抽。”
“那挺好。”她淡淡道,又笑,“不过就算抽,我也不能给你递。你是病人。”
“出什么事了?”陈闻也问。
她反应好似慢了一拍,“什么事?”
“我说你。”陈闻也顿了顿,音调放的轻缓,“今天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事啊。今晚夜色很美,上来赏月。”
陈闻也深吸一口气,换个问法,“你的病人呢?都还好吗?”
冗长的沉默过去,她终于开口,声音轻飘,“……不大好。”
“有个病人去世了。我刚宣布了她的死亡时间。”她将被风拂乱的发丝别在耳后,出神望着天空,如梦呓般,“你记不记得我奶奶去世的时候?”
“记得。”他说。
怎么会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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