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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后,当年拜树为干爹的幺儿长大,成婚生子,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
他的孩子同样体弱多病,医生告诉他:
“孩子先天不足,体质有点弱。”
“认个干爹吧。”从医院回来,长大的幺儿对着妻子说,“我小时候认了干爹就健康长大了,就认我那个干爹吧。”
科学是科学,但总觉得需要一点精神寄托,才能安抚自己孩子一定能长得跟大树一样茁壮。
幺儿带着自己的幺儿走进深山,在树干上系上新的红布条。
当年他的那一根,早已在几十年的风吹日晒中,褪色,腐烂,破破烂烂的挂在树上,看不清楚原来的颜色。
但是树干上,有着一根有一根新旧不一的红布条。
一根又一根的红布条,系着一代又一代人的牵挂。
它是当地人祈求平安的树神,也是一代代人的“干爹”。
本地人连动它树枝一下都舍不得,被外国人直接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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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有些少数民族还有特殊的信仰。”嬴政看到的,是地方不同信仰带来的差异,让他想到百越之地的归顺安抚问题。
“百越之地想必也有,要注意提醒一下,不要因为这种不知情的事引起两军冲突。”
“若是有一本讲述各地民俗风情的书就好了。”阴嫚公主仿佛无意间说道,立刻让有心者留意到了。
“是啊,如果有人愿意亲自去民间各地调查地方民俗风情,写成一本书,不论是对普通人还是对贵族都很有用。”扶苏敏锐地意识到了这样的书籍对于未来大秦统治的帮助。
大秦目前一统六国,但也不会止步于一统六国。
周边还有无数少数民族部落,以及更遥远的地方还有更多的其他民族,想必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信仰和习俗。
若是因为这些小事与当地人起冲突,让士兵死在战争以外的地方,实在是浪费。
若是能提前知道,提前避讳,说不定还能起到奇效。
两兄妹对视一眼,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写这样一本书,首先需要有人敢四处去民间采集,只翻故纸堆没用,必须下民间。那么,谁能去,谁敢去?
这需要一个慢慢筹划。
统治者看到的是对统治的影响,民间看到的是对自己信仰的践踏。小孩指着天幕里被砍倒的大树,指着树上的红布条大喊:“是树姥姥!树姥姥!”
孩子母亲抱着孩子,忍不住联想到自身,默默垂泪:“天幕上的是树爹爹。”
小孩发出天真的询问:“那些外邦人把树爹爹杀死了吗?”
“是啊,他们连一棵树都不放过。”孩子母亲快速地擦去脸上的眼泪,喃喃道。
树都如此,人又能如何?
她想起自家的男人,战乱时,家里的丈夫和长子全被征徭役去打仗,一个也没能活着回来,只剩下次女和这个最年幼的小子。
而他们村里,像她这样的寡妇太多太多。
即使现在暂时和平下来,村里一片荒芜。
庄稼被坚壁清野挖光了,鸡鸭犬被过路的军队打秋风吃光了,地里的野菜也没放过,一把火烧的光秃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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