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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城区,去上城区,既然要摧毁冉遗药业这个敌人,她就不能再独自生活。她一个人的力量太过有限,等到她自己成长为足以对抗冉遗药业所用的时间和不确定性太大了。
她需要为自己寻到一个合适的保护者,一个支持她的靠山。闻姣只能够去寻找闻婧芝,与她相认,她策划好了一系列巧合的流程,不在意她是否会受到屈辱,嘲讽,寄人篱下,委曲求全。
为虞景报仇这个念头反而支撑起了闻姣的精神,让她没有精力放在伤心,痛苦和徘徊上。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时间被她紧缩的挤压,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去失落。
邬潼向来沉默的跟在她的身旁,话不多,也不会干扰她的任何决定。他帮助闻姣摧毁了冉遗药业的实验室之后,当闻姣对他说,她要离开厄里倪厄斯城区,去上城区的时候,男生抿了抿唇,眉眼中终于浮现出了几丝落寞。
他好像天生就能够将自己的情感掩饰的很好,从很小的时候就板着脸,看起来有些凶戾的模样,像是生人勿近。这让其他人会下意识的觉得他不好欺负,因此尽量避着他走。
闻姣有问过邬潼,要不要和她一起走。她同样为邬潼申请到了脱离下城区的签证,将他看作了家人中的一员,而这次男生并没有毫无理由的跟随着她。
就像是闻姣有必须要去完成的事情一样,邬潼也有不得不前行的目标。他早就已经应该同她道别,只是一直不舍得,她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因此才会陪在旁边帮她解决厄里倪厄斯城区中需要处理的人和事。
原本在闻姣计划中与虞景一起离开下城区时,就应该是邬潼与她分别的时候。
原本邬潼觉得自己和闻姣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可能源于童年时的印象,他总觉得女孩子应该是被人娇惯的疼宠着,有一个温馨幸福的家庭,像是商店橱柜中摆放的软糯糖糕。而他是路边脏兮兮的一条狗,只是被她恰好发现,于是被心善的女孩子领回家,拥有了一个不必淋雨的庇护所。
可此时邬潼却发现,自己似乎与闻姣变得相像了,他并不喜欢这份相似,因为他的经历和人生有多痛苦和糟糕,他自己非常清楚。邬潼宁愿闻姣永远是那个在他想象之中,在八音盒中旋转的芭蕾舞者,也不想她受到伤害,变得内敛,坚韧。
仇恨会将一个人折磨得鲜血淋漓,邬潼一直觉得,从前是因为有闻姣在,他才能够活得像是一个人。也因为她在,他才能够有一个航标,永远不会迷失,拥有着归处。
邬潼其实并不知道,闻姣一个人应该怎么办。
当年邬潼是蜷缩在一个小型的逃生舱中进入厄尔庇斯星的。因为他的逃生舱上配备着行星级别的求救信号,因此帝国边防局允许了逃生舱降落在厄里倪厄斯城区。
邬潼从前生活在一个废弃星上,肆虐的异兽波雷斯科罗没有令那个星球上的遗民灭族,却在一艘星际舰的屠.戮下被彻底摧毁了城池,掠夺了珍宝
此时的星盗远不如大航海时代那样猖獗,可遗留的那一小撮祸害失去了帝国法律的约束和震慑,反而愈发肆无忌惮的烧杀抢掠。
帝国如今被波雷斯科罗吓得只敢龟缩在首都星中,即便不断派遣了远征军剿灭抵御异兽的侵袭,也没有精力再去管那些被遗弃的行星和星盗的“小打小闹”。
邬潼的父母,亲族一一在他的眼前死去,而他幸运的因为年幼被放置在了唯一一艘仍然可以运作的逃生舱之中。从那日起,他的梦里就只剩下了一片血色,他的身上从此背负了成千上万条人命,仇恨的枷锁缠绕在他的手脚,脖颈,让他无法懈怠,无法喘息。
邬潼原本以为,他的生命只是为了复仇这条道路而存在,至于完成复仇之后的事情,他没有想过。
直到那一日,他在黑拳的赛场中打完零工走出来,男生眉眼像是一只野性难驯的小狼,对自己狠厉,偷学着那些成年人的技艺,有的时候像是不怕死。
在厄里倪厄斯城区,没有父母庇佑的小孩子是很难养活的,他们很容易就会死在街角巷道,等尸体僵硬后才会被人发现,丢进焚化场。
在黑拳道馆的后街中,垃圾杂乱的堆放在小道两旁,那个皮肤白皙即便特意穿了灰扑扑不显眼的衣服,也像是装在劣质包装袋中的棉花糖一般的女孩子走到他的面前。
“我给你钱,给你吃的和住的地方,你当我的保镖,保护我的安全,好不好。”闻姣盯了他有段时间,年纪不大好拿捏,身手灵活力气也大,还会藏拙,脑筋不错,可培养指数高,不比一些成年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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