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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屿用拇指轻轻地摩挲她的眼角,再然后,或许是月色正好,他鬼使神差地俯身,一个吻落在她的唇上。
像是在品尝这时间最甜美的樱桃。
少年的动作青涩里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像是被恶魔附体似的,回过神来,甚至怕她认为自己孟浪的张皇。
贺星苒借着月色投下的光影看他,手臂悄悄攀上她的肩膀,算是默认。
……
直到走廊里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换好衣服,妈妈在喊我们下去包饺子呢。”
“呵呵,”有些低磁的男声说,“靳家什么都不缺,但还是缺人包饺子,可以演春晚了。”
女人又说:“不就是这么个仪式!”
听声音,贺星苒分辨不出来这是靳屿的哪个哥哥和嫂子,稍稍有些分心在思考。
接吻不认真,靳屿惩罚似的咬了咬她的嘴唇:“专心点儿。”
“不要了。”已经从刚才的感觉里出来,贺星苒推了推他肩膀。
“……”
靳屿愣了两秒钟,无声哂笑:“宝宝,你这和拔掉无情有什么区别?”
贺星苒抿了抿嘴:“知道没什么区别就别问了,怪影响感情的。”
靳屿:“……”
她已经开了水龙头,扯出纸巾沾水,仔细擦掉自己晕开的口红。
刚刚吻得太认真,唇周也被晕染上红色,还好她皮肤白,擦掉口红顺便带走了粉底液,肤色也没有什么差距。
给自己擦完,又朝靳屿招了招手:“你来。”
靳屿皱眉,故作深沉似的:“不是拔掉无情么,不来。”
大少爷的小脾气说来就来。
贺星苒咬了咬嘴唇,稍微垫脚,要触碰他的唇角:“你这儿也沾上口红了。”
靳屿冷冷后退两步,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一点不满意:“他们要是问起来,我就说是被狗啃得好了。”
“……”
说谁是狗呢!
贺星苒还想怼他,但一想,靳屿是真有可能就这么走出去并且自己丝毫不在意随便大家怎么打量的性格。
但狗可不会涂口红强吻人,他一走出房间,大家都知道刚才两人躲起来偷偷接吻了。
她定了定心思,嘴角挽了个笑容,露出小梨涡:“哪儿有狗?福瑞跳起来都亲不到你膝盖呢。”
靳屿仍旧沉着眉眼,冷笑一声。
“……”
狗东西还挺难哄。
贺星苒深吸一口气,忽地,整个人扑上去,拉住他的手:“老公~我们处理一下吧。”
她故意夹着嗓子,把“老公”三个字说得很甜很甜。
靳屿照旧是拧着眉头,但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
贺星苒踮起脚尖,轻轻擦拭着他嘴角晕开的口红渍,靳屿还要后退,她连忙又叫了声:“老公你别动,我要站不稳了。”
“……”
靳屿身高有一米八五,是民航飞行员的最高身高了,大学那会儿他每天不敢吃不敢喝,生怕继续长个子。
贺星苒其实不用踮脚的,可为了装柔弱么……
靳屿果然还很吃这一套,到底是不再动了,抬手轻轻揽住她的腰身,谨防她踩着高跟鞋摔倒或者崴脚。
擦干净他的嘴角,贺星苒抿嘴笑了笑,又奖励似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亲:“走啦,大家都在下面包饺子了。”
拽着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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