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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国粹,靳屿一拳头招呼在徐敏行脸上:“你他妈耍我玩呢?”
同行人有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连忙告诉贺星苒。
贺星苒惊呼一声,趔趄地跑了过去:“有话好好说,别打人。”
有人已经分开了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但先动手的那个还要继续。
贺星苒吼他一声,要扶徐敏行起来。
霎那间,似乎意识到什么,她手臂忽然泄力,怔忪地看着眼前被人拉住的男人。
嘴唇止不住地颤抖。
靳屿很气,恨不得给徐敏行这个傻逼撕碎,即便几个人拉着他也抵不住他爆发出的惊人力气,挣脱层层阻碍,再次冲了上去。
蓄力的动作到一半,腰间豁然环上柔和的力量,在冰天雪地里,那股佛手柑的清澈的香气氤氲开。
他身型一顿。
贺星苒消瘦的脸颊贴着他冰凉的滑雪服,双手紧紧地环着他的腰身,颤抖着呢喃唤他:“阿屿,阿屿。”
一切担忧和被徐敏行欺骗的怒火瞬间灰飞烟灭。
他挂着白霜的长睫轻轻颤抖,手臂抬起,深思熟虑后,克制地搭在她隔着厚重的滑雪服仍感瘦骨嶙峋的背上,嘴唇颤抖,严肃而虔诚地回答:“我在。”
这句话成了贺星苒的勇气之源。
她在他怀里稍稍仰起头,一张泪水纵横的面容,寒冷清澈的空气里,纠缠着两人呼吸的形状。
见她又流泪,靳屿无奈地叹息了声,抬起冰凉的手,在她脸上擦了擦。
越擦眼泪又多。
靳屿干脆又按着她的脑袋给她按进怀里,让她用自己的衣服当纸巾好了。
“哎,”那些犹豫和迟疑,爱恨都随大雪落成满地洁白,他选择跟随自己的心,嗫嚅半晌,只感慨道:“宝宝,你怎么又瘦了。”
-
酒店暖气很足,大家都只穿了半袖。
昨天就在值班的前台认出靳屿,又看了看挂彩的徐敏行,小声询问着需不需要报警。
“我需要医生,”徐敏行对前台说完,瞧着两人,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们今天最好把话都说开了,不枉费我花这么多心思和脸上挂的彩。”
瞧师妹那个鸵鸟性格,等她先把话说开,还不如等愚公移山。
他只好使用了些不入流的手段给靳屿骗过来,让他在恐慌和等待里明白对贺星苒的心思。
然后好好在一起。
进房间,叫了一些酒过来。
靳屿松松垮垮地靠着椅子,抿了口没调过的伏特加,曲指敲了敲桌面。
贺星苒再木讷,也明白此时要说些什么。
纠结半晌,寒暄似的问:“你……你怎么来了。”
靳屿打直球:“放不下,就来了。”
如此直白热烈。贺星苒沉默。
他会出现在这里,所谓感情,都是毋庸置疑的。
“我追了你两次,你甩了我两次,”靳屿那双桃花眼慵懒地看她,“如果还想有什么,这次也该你了。”
贺星苒手指在胸前绞着,听他手指敲着杯壁,一声声催促着。
她视死如归似的捞起伏特加,灌了小半瓶。
捂着灼烧的胃坐下,低声道:“阿屿,我们不离婚好么。”
其实并没有那么难说出口。
她不敢去看靳屿的眼睛,低着头,跟学生时代做检讨似的说:“我不想离婚,不想我们分开,之前那件事……是我不对,但我很怕你以后你会离开我,就想生个宝宝。”
说到这里,她豁然抬起头看他,补充解释:“不是随便一个宝宝都行,只想和你生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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