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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不是记忆碎片,只是一些情绪的细枝末节的片段。
或锋利,或清晰。
他曾经也以为,不过是人生的一段记忆,没有什么忘不掉,没有什么值得怀念。
路在自己的脚下,往前走就是了。
然而,俗世生荒草,岁月如短刀。
在与感情的永恒的冲突里,理智从未占过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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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贺星苒罕见的起晚了。
她平日的生物钟准时到可怕,今天却罕见的失灵。
清晨醒来,阳光已经洒满了窗台,一看手机,上午十点钟。
她立马精神起来,几乎从床上跳起。
第一次跟丈夫的家人住在一起就起晚,未免太没有规矩了点儿。
贺家最多算是暴发户,但贺泽刚的规矩大得很,不允许小辈早上睡懒觉,钱家这样的传承几代的商政世家,规矩大抵更大。
当即不敢再睡,贺星苒赶紧翻身下场,顺手整理了下被子,然后一溜烟钻进卫生间。
一开门,撞上一块硬邦邦的腹肌。
“我的天——”
靳屿倒没怎么样,但作为面部的最高点,贺星苒的鼻子首当其冲,痛得她直接蹲下,生理性泪水涌出眼眶。
她说得模糊不清:“你怎么也在。”
“我运动完洗澡,”靳屿连忙跟蹲下,检查她的面部,“你怎么样?让我看看。”
贺星苒单手捂着鼻子,缓缓抬头,一双清澈冷静的眼里泛着泪花,本来清冷的气质美人儿,现在看娇滴滴的,让人忍不住有保护欲。
“没事儿。”贺星苒忍痛站起来,越过靳屿走进卫生间。
靳屿皱眉:“你急什么呢?”
贺星苒说:“起晚了,外公和……和你妈妈看到了怪不好的。”
原来是害怕给长辈留下不好的印象。
靳屿笑了声:“你现在出去也已经很晚了。”
贺星苒:“……”
见她顿时紧张起来,靳屿不疾不徐地解释:“放心吧,我家没有晨昏定省请安敬茶的传统。”
贺星苒感觉他是在讽刺贺家规矩太多,但也是事实来着,动作顿了顿,有些不信任地反问:“真的?”
“当然,”靳屿说,“钱多多还睡懒觉没起床呢。”
贺星苒边往脸上撩水边说:“她是小孩子呀。”
靳屿双臂环胸靠在卫生间门框上看着她有些惊慌的动作,哂笑一声。
“我说公主,”他顿了顿,“在长辈面前,大家都是小孩子。”
“你紧张什么?跟孩子过不起,那就是他们心胸太小了。”靳屿说。
他的口吻很随意,不是专门安慰她组织出的心灵鸡汤。
靳屿就是这么想的。
贺星苒扯出洗脸巾擦干脸上的水珠,闷声道:“嗯。”
语气又有些不对劲,这姑娘的心思比临宜的天气还要变化莫测,靳屿没猜出来她到底是为什么情绪低落,抿了抿嘴,说道:“厨房有给你留的燕窝,记得去喝。”
贺星苒点了点头。
她喜欢靳屿,有时候又嫉妒他。
大学那会儿,因为贺泽刚看她很严,贺星苒不敢让家里知道自己恋爱的事情,也就不让靳屿跟家里说。
因此,上次来钱家祖宅那次,两人都是小心翼翼,有些偷偷摸摸的成分。
进门就开始接吻,贺星苒仍旧能记得靳屿有些粗重的呼吸,以及身上淡淡的香柏木气息在逐渐上升的体温下,不断扩散,填满她的呼吸。
她刚洗好的头发里还带着水的潮气,交织在一起,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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