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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着溺死人的吻，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

“你不是想知道我以前做了什么吗？”

“我每次见你，都会留下一张照片。有的是我拍的，大部分是别人拍的。”

“你知道么？影影。”寇已叹息，“你特别受欢迎。”

迟影怔然。

迟影抬眸，缓缓开口：“每一次？”

寇已轻轻应声，“嗯，每一次。”

迟影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是害怕，不是恐惧，更不是什么感动……嗯，该怎么形容呢。

形容不上来。

他的文学功底，在这一刻格外贫瘠。

寇已牵着迟影的手，带他走到一面墙旁边，离得近了，那些细节更是让迟影浑身僵硬。

那可是自己的图片啊！

他不信有谁能保持淡定。

迟影推了他一把，“我不想看，你让我出去。”

寇已垂下眸，“真的？”

迟影停顿：“真的。”

“好。”寇已沉默几秒，转身打开门。

迟影看着敞开的大门，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了。

迟影抿着唇看向寇已，表情纠结。

寇已则一副垂眸不吭声的模样，看着特别委屈。

……行吧。

迟影认命了，“我看还不行么。”

寇已抬头，嘴角噙起浅浅的笑，“真的？”

“真的，我看。”迟影无声叹了口气，发现自己现在一点人权都没有。

重新关好门，迟影被他拉过去，站在贴满照片的墙面前。

大部分是他大学时期的照片，小部分是他工作和下班回家的私照。其中，迟影把目光落在某张一寸照上。

照片里的迟影很青涩，头发剃成了高中生同款短寸，嘴角微微上扬，很肆意很阳光。

迟影不记得当时发生什么事了，看照片的样子，当时心情应该不错。

迟影用手碰了碰，特别惊讶，“你有我高中的证件照？”

“嗯。”寇已笑了笑，“我找到你的学校论坛，有人在上面发的。”

迟影更是震惊，“有人发我证件照？”

寇已嗯了声，伸手抱住迟影，把头埋在他的肩上，声音闷闷的：“我说过，你很受欢迎。”

只是曾经的寇已，没有吃醋的资格。他甚至庆幸，庆幸有人喜欢迟影，才会让他翻到迟影的身影。

迟影心情也是又酸又涩。

最近他的冲击太多了，多到快把一辈子的情绪都用完了。

而且迟影注意到一个细节，寇已把这些照片保存的很好，每张都套上透明防尘袋，离得近才能看见。

看完照片，其他东西就正常多了。或者说，有了照片冲击，其他不正常的也变得正常了。

迟影看见墙上挂着的高中校服，同样用防尘袋包好，十年过去没有多大改变。

还有寇已提到的大学毕业照。

这些是迟影知情的东西，他没多看，把目光移到别处，然后顿时有些……

无语。

“寇已。”迟影目光落在角落里的需求，久久无言，“你别告诉我，这是当初我打球时的篮球。”

寇已应声：“是。”